蟲說:「不對,還有別的氣息……」
另外一隻蟲說:「不,這不是臭味,是香的,想喝,想吃……吼……舔……」
兩隻蟲幾乎是伸著脖子去聞白靛白天留下的汗水的味道,這股發情的濃味,惹得兩隻蟲的眼睛都變得通紅。
它們從未聞過這麼香的味道,僅僅只是感受一下,就覺得自己整隻蟲都飄飄然,要飛起來一般。
它們醜態百出,趴在地面。
「所有的……都想吃……」
「是蟲——蟲母的味道!絕對……」
它們的話還沒說完,一條水藍色的精神力在同一時刻纏繞在它們的脖子上。
原本實力強悍的蟲子們,此刻沉溺在蟲母發·情的氣味當中,完全沒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
噗嗤——
一個小時後,雪山上的蟲子發現,在它們的領地前,懸掛著兩條沒有頭顱的蟲子的屍體。
藍色的血液正在說著蟲子的軀殼滴落,融化了地面的冰雪。
「首領!」其它蟲子氣憤的說道,「是它!罪蟲!它在公然挑釁我們!」
首領表情嚴肅,它並沒有說話,只是向著雪山下望去,「將它抓回來。」
「平息『蟲母』的怒火。」
「是!」
阿塔爾讓自己的身體變暖和才鑽回白靛的懷裡,他這次的精神力用的太多,導致他的傷口再次裂開。
傷口裂開,整個木屋中充斥著血腥味。
阿塔爾渾身在顫抖,他宛如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白靛半睡半醒,他摸了把阿塔爾冰冷的臉,皺著眉,憑藉本能把領口敞開。
「吃吧,吃吧……」
阿塔爾幾乎是狼吞虎咽,一時間木屋中只留下吞咽口水的聲音。
「別急……嘖……別咬……是你的,全是你的……」
他就這麼一隻蟲,肯定都是給他的。
阿塔爾被媽媽的偏愛被寵得開心,他哼唧一聲,窩在白靛的懷裡沉沉睡去。
白靛醒來的時候,阿塔爾還在睡覺,他的精神不太好,臉色更是白得呈現透明的樣子。
「啵。」
沒了安撫的東西,阿塔爾渾身又開始抖,額頭上還冒著冷汗。
白靛給他塞回去,低聲安慰他,「已經喝完了,換一邊,另一邊有。」
白靛用心臟擠在胸膛上,心臟一張一縮,趴在阿塔爾的唇邊。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早起了,白靛也熱得賴床,他親了親阿塔爾的額頭,「怎麼這麼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