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蟲母將自己僅有的偏愛給了這隻蟲子。
在往後的那麼多年裡,蟲母一直保存著那隻蟲子的殘渣。
而現在,他要頂替那隻蟲子的位置。
哪怕,為此獻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辭,這樣的話,起碼能在蟲母的心裡留下痕跡。
白靛感覺克利切完全籠罩在悲傷當中,
他直接拿手去碰了碰克利切的腦袋,似乎在安慰他。
「怎麼了?」白靛聲音很輕,他不解的去問克利切。
「沒什麼。」克利切沉默片刻,他重新問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克利切指著的是角落的是一隻普通的蟲子,這隻蟲子正在偷偷盯著自己。
白靛歪著腦袋,他不知道克利切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嘶。
有點致命啊,這個問題。
白靛能夠感覺到如果自己回答錯了,克利切一定會非常生氣。
白靛緊急呼叫花卷,「快出來,告訴我,這隻蟲子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嗎?」
花卷滿頭霧水,它搖搖頭,[沒有哇,它就是個炮灰。]
得到回覆後,白靛清清嗓子,肯定的說,「我覺得還好吧。」
「沒有你好看。」
白靛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回答好不好,他撐著下巴,直到他發現,克利切的耳尖變得通紅。
雖然克利切知道白靛的這番話,無非是在哄騙自己,但他卻願意沉浸在這謊言中。
「我們現在是要被送到哪裡?」白靛看這十幾個籠子,塞進去不少的蟲子,在心裡估計能有幾百的蟲子。
「一半在路上被當作折磨的玩物,一半被送到礦上,挖出晶礦。」克利切回憶上一世的事,白靛被蟲子救下後,費盡所有的力氣把籠子裡的蟲子都放走,自己卻受了重傷,踉蹌著逃到地獄魔的主城。
被追殺,還得照顧一群蟲子,最後落得一身的傷口。
克利切並不關心其他蟲的命運,這次,他會頂替蟲母,放走蟲子,同樣,帶著蟲母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白靛渾然不知克利切的想法,他只是在琢磨,晶礦,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吃下克利切為自己找到的晶礦,精神力得到增強,身體也越來越好。
地獄魔要這些晶礦又是為了什麼?
他不明白。
「你好好休息。」克利切抿著唇,表情冷漠。
白靛才發現,在克利切的眼下有著金色的紋路,印在他的臉上,
「好。」白靛轉頭去問花卷,「我們現在是到了過去,對嗎?」
他記得每次任務完成後,出現的蟲子身形高大,而不是現在這樣,充滿少年氣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