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喻挽靈阻止他繼續說。
她的熱情反應讓江斯澄愛不釋手,碰她的那隻手捨不得離開,怎麼都不肯撒手。
哪怕讓喻挽靈發抖,他仍然繼續。
他抱著她,嘴唇時不時輕吻她,像在安撫。
喻挽靈揚起臉,長長地吁氣。
她覺得自己是恨江斯澄的。
恨他上次用嘴讓自己顫抖,恨他這次用手讓自己戰慄。
最恨他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撩起她的想法、讓她失態地顫抖、哭泣。
江斯澄讓她踩在一個矮腳凳上。
墊高以後兩人的身高持平,這樣能讓站著接吻的兩人更舒適方便。
喻挽靈躲他,江斯澄扶回她的臉繼續;她又躲,然後他又追過去懲罰似地咬她一下,問她躲什麼?
喻挽靈剛剛來了一次,所以現在有些興致缺缺。
她在這方面不是個想法很重的人,滿足了一次就會開始冷淡下來。
所以她對江斯澄的難以自抑的渴求感到難以理解。
他明明是個自制力很強的男生,而且在這之前,一提到這方面他就是一副沒興致的樣子,為什麼現在會這麼想要呢……而且還總不知足……
她不會像他那樣想要一次又一次,饜足以後再接吻就覺得索然無味,所以現在已經開始感到
不耐煩,只想找藉口分開休息一下。
「想上廁所。」
這是真的,在船上喝了酒,還吃了晚餐,中間都沒去過廁所,現在特別想小解。
說完這句話,江斯澄忽然停下來,眼睛盯著她。
「你說你想……?」
喻挽靈以為他沒聽清楚,重複一遍:「上廁所啊。又喝酒又喝水的,肯定會想上廁所的呀。」
江斯澄半垂著眼,又開始咬下嘴唇,咬得嘴唇都有點打抖,但還好像還不夠一樣,又把有傷的手背湊到齒間啃咬。
喻挽靈看向他的手背。
這個手被她狠狠踩過,後來又被他用刀劃傷,上面有好幾道恐怖的傷痕,不過現在已經癒合了,結的痂已經半脫。
還惦記著去廁所,喻挽靈想走,被他拉住。
他的目光壓過來,眼睛黑亮。
「給我吧。」他說。
喻挽靈完全沒反應過來,以為他要什麼東西,可是她什麼也沒拿呀。
「給你什麼?」
江斯澄死死盯著她,像要生吃了她。
「你說呢?」
喻挽靈有種不詳的預感,「什麼給你啊……我……」
說著,她忽然語噎。
因為在這一剎那,一段回憶擠進了她的腦海。
該不會是……
喻挽靈大驚失色,「你又想……!……不要!……我不要!」
江斯澄讓她站好,然後跪下去把臉往裡埋。
喻挽靈哪裡肯,反抗得很厲害,江斯澄乾脆用她的薄外套捆起她的手。
她生氣地踹他。
可是沒用。
因為只要伸腿踹他,就會讓自己敞得更開。
她又憤怒地告訴他,自己這樣是出不來的,別總想這些歪門邪道的玩法。
江斯澄只是仰著臉對她笑了一下,說:「是嗎?會有辦法的。」
會有辦法的。
她討厭這句話。
這句話讓她感到絕望。
是啊,他總會有辦法的,沒有什麼能難倒他。
……
這種事,身體上並不痛苦,就是純粹的精神折磨。
江斯澄站起來。
他的臉上、脖頸、衣領,大片濡濕。
空氣里有很淡的味道。
喻挽靈失神地看著房間的吊頂,無力地靠著牆。
「江斯澄,你有病。」喻挽靈罵他。
「可能有吧,看到你就會忍不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得逞的江斯澄一臉滿足,說話也放肆起來。
「神經病。」喻瞪他,咬牙切齒地罵。
江斯澄湊上來想親她,喻挽靈嫌棄地別開臉躲他。
「這是你自己的。」
喻挽靈一臉反胃想吐的樣子。
看她實在嫌棄,江斯澄只好說:「那我去洗一下。」
當欲/念如潮水退卻,喻挽靈的腦袋清醒不少。
她恨江斯澄長了一張這麼誘惑人的臉,以至於著了他的道,一杯酒加上夜景就能讓她稀里糊塗地動/情。
他哪裡是正常人?
她越有反應,就越讓他有奇怪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