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劍的力量又精進了不少。」莫子悉弓著腰,微喘著氣道。
沉默片刻,羽帝說:「窗靈再現,不知是福是禍。」
看著他們略有些凝重和嚴肅的神情,歐陽嘉宜不禁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們的臉上,這種神情她見過不少次,而且幾乎每一次都和皿劍有關。她並不是很了解「窗靈」,那到底是什麼?
「顧豐研雖是高級二絕的魔法級別,可卻是他們二十四個人當中實力最低的一個。」一人道。「可窗靈卻偏偏只出現在順義區,絕非偶然。」
羽帝說:「皿劍的魔法本就有殘缺,在這樣的情況下,窗靈突然出現確實奇怪,有沒有可能與她缺失的那部分肉身有關?」
「現在下定義為時過早,窗靈的出現是否與她缺失的肉身有關僅僅只是我們的猜測。」莫子悉道。
「可如若是真的,恐怕又要有一場血戰了。」羽帝皺著眉頭,從她的神情來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高空中,「殘皿劍」安靜地站著,全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黑霧之中,那黑霧幾乎與她暗淡的身體顏色融為了一體。
她是雪皿劍,亦是殘皿劍,因為身世特殊,非尋常人,所以「殘皿劍」是她那股強大的魔法力量的稱呼,也是對她的另一個稱呼。
她是世間萬物。世間萬物皆是她。
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操控者,亦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在這個世界上,她隨意的主宰和操控著一切。
在這個世界上,她隨意的根據自己所需、所想幻化出不同的事物和情景;也可以和動物、乃至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萬物溝通交流……
雨還在下。
顧豐研強忍著身體上不斷傳來的劇痛,慢慢地站了起來。疼痛使他那張英俊的臉變得扭曲,四肢無力發抖,好幾次都要站起來了,又重重地跌了下去,可他並不在乎,他想證明自己。
「放棄吧。」
高空,傳來「殘皿劍」冷淡的聲音。那聲音似男又似女,透過漫天雨水傳進他的耳朵里。
顧豐研皺緊眉頭,再次嘗試站起來。在「殘皿劍」的眼中,他顧豐研只是一棵毫不起眼的小小雛菊,風一吹就斷了。他只是一棵小小的雛菊,而「殘皿劍」則是這天,這雨,這風,如果渺小的他雖不能與「殘皿劍」相比,可也不會輕易就放棄。
腹部翻江倒海般難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作亂,顧豐研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絕不,放棄。」顧豐研咬牙切齒,面色鐵青難看,眼神卻堅定不移。他一手死死按壓著難受至極的腹部,艱難的抬起頭望著高空中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殘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