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走是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暝閣冷眼看著他,真是搞笑,他們不過才認識幾天,每一次見到他,他都是這樣子,要哭要哭的,他就這麼愛哭?是哭神嗎?
「重要。」沈凌爵對上他冰冷的目光,堅定又認真的說,「很重要。」
「你要去就去唄,關我什麼事?」
「我……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可以嗎。」沈凌爵緊張的捏著衣角。
「和你?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去?我們什麼關係?拜託你搞清楚,我是詭物,你是人,我們……啊。」暝閣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後面打暈了。
沈凌爵眼睛忽地瞪大,快步上前將他抱在懷裡,溫柔的輕撫著他蒼白的臉,眼裡滿是心疼。
「你就不能輕點嗎?」
「你放心,他只是暈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他的力量也被我封住了,他跑不了。」顏蒼暝他們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方才也是他打暈的暝閣。
「真的要帶他一起去嗎?」沈凌爵抬頭。
「沒辦法,要想找到殘皿劍,只能帶他一起去,他是殘皿劍的肉身,他們之間必然會有聯繫。」
「可我不想這麼做,如果他知道了,會生氣的,本來他對我們意見就特別大。」沈凌爵低著頭,呢喃道。
「我們只是帶著他去找殘皿劍,不會傷害他,那你就放心把他一個人丟在竹林灣驛站嗎?」
沈凌爵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帶著暝閣去找殘皿劍,是擔心他,不捨得,同時也是用他找到殘皿劍,如果把他一個人放在竹林灣驛站,他會更擔心,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生氣,氣他們利用他找到殘皿劍?
找到殘皿劍,將殘皿劍帶回晟翎雅汐魔界,是他們這些年來唯一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任務,詭異界也一直在找殘皿劍,如果讓詭異界找到殘皿劍,這個世界將會成為詭異界的囊中之物,整個世界將永無寧日。
奇鴛和雪旻煦留守竹林灣驛站,沈凌爵和顏蒼暝他們安排好竹林灣驛站的工作後,便帶著暝閣馬不停蹄的往姸承縣的驛站趕去,那裡有他們的同伴。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抵達了姸承縣,見到了其他幾個同伴。
暝閣還在昏睡,他這一覺睡的很沉,自從他回來後,同伴們都很開心,知道他忘記了同伴,忘記了所有人,同伴們都很傷心,也很氣憤,恨不得滅了詭物,但大家都希望能夠見到他,這幾年來,他們兄弟姐妹二十四人、還有其他的同伴和朋友為了尋找殘皿劍和完成其他任務,各奔東西,抽不開身,很難聚在一起。
顧豐研出事後,沈凌爵便留在了竹林灣驛站,一邊執行任務一邊尋找顧豐研,他去了所有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他們第一次來人界就是來A城歷練,這裡有太多他們美好的回憶,也是他們成長的開始。
沈凌爵抱著他去了房間,貼心的給他蓋好被子,俯身溫柔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依依不捨的出了門,特別叮囑看守的人要照顧好他,如果人醒了就來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