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那幫雜碎膽小的很……」他話說到一半鈍了鈍,繼而冷笑一聲,「哦,忘了你們也是雜碎了。」
「負責旋靈境的是誰?」
下面跪著的百來個人中有十五個人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排隊走到一邊。
「把他們的脊柱抽出來當煉法器的材料,屍體找地方扔了。」
話音未落那幾個人就直直跪了下去,不停地將頭往地上撞,全身顫抖著大喊——
「對不起尊主!對不起!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旁邊的幾位理事將他們拖了出去。
「不是——!不是我!是他敗露的!不是我啊尊主和我沒關係!」
慘烈的求饒聲久久迴蕩在殿中。
其他人都將頭緊緊貼在地上,冷汗打濕了地面,在額頭與地板相觸之處洇成一片水痕,連大氣也不敢出。
「姑姑呢?」坐在高位之人又問道。
身旁的理事彎下身子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他聽得很是專心,幽黑色的眸子緩緩睜大,裡面興奮之色愈顯,最後像個孩子般高興的笑了起來,轉頭問道,「真的嗎?姑姑要找人陪我?」
彎腰給他說話的理事乍被他這麼一看,下意識覺得脖頸一涼,差點以自己腦袋掉了,狠狠咽了口唾沫喚回些知覺,點了點頭。
「好,那本尊就等等吧。」他甚為愉悅地說道。
就這樣,殿內所有人,陪他等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
一柱香的時間或許並不算長,但對於那些人來說,簡直像是熬了好多年。
負責探查五境的那些人在大堂跪伏著一動不敢動,生怕上面那位等急了又拖出去幾個砍了來當消遣。
周遭站著的幾位理事更是膽戰心驚,畢竟那位已經莫名奇妙給理事院內部「大換血」過好幾次了。作為新一輪理事,被統殺的概率極大,一不小心就會被處死。
這任魔尊的處罰不同於往任的是,有失必殺,要殺就牽連數十甚至上百人。且從不將任務分派給同一族內之人。
搞的魔界各族界限被完全打亂,一個個跨族小團體相互抱團取暖當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有心之人能看出,他是在為攻取五境作準備。這樣既能防止魔界內部不同族類分裂、個別魔族勢力過大,也能保持甚至加強魔界的團結性。
雖然修真界有五位境主,魔界僅有一位魔尊,但這於魔界而言未必不見得是壞事。因為修真界各境極為疏遠,幾乎從不相互插手干涉,相當於他們自己將力量分散開來,倒是方便了魔界攻取時採取逐個擊破的戰術。
又過了一會兒,百里夏蘭終於一襲紅衣邁入殿中,身後有七位黑衣人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