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說不了話,江舒游可以替他說。
【四個木:崔堂和藺言打起來了嗎?】
【伊索:那倒沒有。】
遺憾的搖搖頭,江舒游和尹玉成對視一眼,雙雙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可惜。
【四個木:再探再報。】
醫務室
聽到藺言說要陪克里斯曼去醫務室,坐著看戲的崔堂緩緩躺了回去,雙手壓好被角,兩眼一閉開始裝睡。
褚沙幽幽的看著他,「裝死?」
崔堂翻了個身,背對著褚沙,面對著牆壁,呼吸逐漸平穩。
在完全恢復之前,他沒打算和藺言直接發生衝突。
褚沙不理解崔堂的所作所為,他應該是敵視藺言的,但他似乎至今都沒有做什麼不利於藺言的事。
只在語言上自我暗示嗎?
這算什麼?精神勝利法?
正想著,醫務室的門開了。
等候多時的機械人立刻滑了過去,機械臂錮住克里斯曼的雙臂,全方面進行掃描。
「嘀,發現傷口。」
機械醫生二話不說展開了治療,克里斯曼聲音都沒發出來就被按到了椅子上。
「嘶——」克里斯曼疼得泌出冷汗。
機械醫生將嵌進肉里的子彈挑了出來,在一圈好似燒焦了的肉上倒上藥水,最後抽出紗布包裹。
藺言站在一龐,一邊看一邊忍不住蹙眉,他鑽到了閔盛的身後小聲問:「前輩,你會不會受罰啊?」
「不會。」
閔盛將藺言的腦袋按了下去,「嚴安不會管這些小事。」
藺言不知道桑德拉對於小事的定義是什麼,克里斯曼死了算不算大事?
大概算的,畢竟被關的霍華德也是霍華德。
抬起眼,藺言又問:「前輩,你為什麼要對克里斯曼動手,我記得,你之前一直在容忍他吧?」
沒錯,閔盛一直在縱容克里斯曼。
他一共只阻攔過克里斯曼兩次,第一次是例行檢查,閔盛給了克里斯曼一電棍,第二次就是這次。
閔盛居然開槍了。
「一定要有理由嗎?」男人垂眸,和藺言四目相接。
「就不能是我容忍不了他了嗎?」
藺言呼出一口氣,拽著閔盛的袖口鬆開了,垂著腦袋嘟囔道:「我還以為前輩是來幫我的呢。」
他一下一下輕輕的用額頭撞擊閔盛的肩膀,反覆問:「真的不是為了我嗎?前輩,讓我高興一下嘛。」
克里斯曼痛的眼睛都紅了,他一言不發的盯著親密無間的閔盛和藺言,眼圈的血絲更重。
閔盛輕輕嘆了口氣,一隻手抵住藺言的額頭,微涼的掌心和溫暖的皮肉相貼,「嗯,是為了你。」
藺言笑了聲,「前輩,你怎麼也不戴手套?」
為了防止開槍時影響手感。
想歸想,閔盛沒說出來。
身後突然傳來褚沙的聲音,「藍眼睛,崔堂說他想你。」
躺在床上的崔堂眉心一跳,猝不及防聽了一耳朵的藺言也驚訝的回過頭。
「我嗎?」他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褚沙的惡意撲面而來,他緩緩「嗯」了一聲,道:「崔堂很關心你,他一直在看著你。」
這是實話,但褚沙獨特的表述方式讓它走偏了。
崔堂明明是為了找到藺言的弱點,被褚沙這麼一說,倒像是什麼變態偷窺狂一樣。
褚沙還在說,他說剛才A區牢房裡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到了,他閔盛動手時是奔著殺了克里斯曼去的。
他說藺言分明看到閔盛舉槍,既沒有及時阻止也沒有推開克里斯曼,他涼薄的放任克里斯曼受傷倒地。
他說藺言遠比閔盛危險的多。
藺言:「……」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運動神經和反射神經真的不怎麼樣?
不要陰謀論啊!我只是個普通的實習生!
最後,褚沙說:「我覺得崔堂早晚會在你手上中第二槍。」
崔堂睡不下去了,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來,「褚沙,把你的嘴閉上!」
褚沙恍若未聞,一字一頓的說:「你不是想殺了他嗎?崔堂,要抓住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