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荊身上有秘密?
還是說,尤利塞斯輕輕捏住食指上的環戒轉了兩下,封荊和執法隊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兩人沉默著坐了一會兒,斯科特先開了口:「你換個人,封荊不行。」
「換個人您就同意了?」
斯科特真的想打人了,和尤利塞斯說話怎麼就這麼累呢?
「你先說名字。」
「尹玉成。」
尤利塞斯說的很果斷,斯科特拒絕的也很果斷。
「不行。」
不等尤利塞斯再開口,指著房門,斯科特沒有半點猶豫:「你,現在給我滾。」
尤利塞斯也不惱,他早已經習慣了和他說話人露出怒不可遏的神色,只不過,這一次換成了斯科特罷了。
主人都下了逐客令,尤利塞斯當然不會厚著臉皮硬留,他十分遺憾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撥弄了一下衣擺。
「斯科特隊長,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聯繫我,我願意開的價足以買下整個桑德拉。」
話落,他沒再看斯科特的表情,走出了房間。
關門前,尤利塞斯側身說:「下次來,我會記得先遞拜帖。」
斯科特皮笑肉不笑的說:「不要有下次了。」
趕緊滾。
溫綸將尤利塞斯送出執法隊總部時,尤利塞斯接到了一個通訊。
來自遙遠的鏡環星。
星艦緩緩升空,終端不斷的震動著,靠在躺椅上的男人不緊不慢的用濕帕擦著手。
兩旁侍立的僕人統一穿著黑色制服,臉上帶著口罩,只露出雙眼。
一名僕人低著頭走近,在尤利塞斯的膝蓋上蓋上一層薄薄的毯子,他小心翼翼的收回手,不敢碰到尤利塞斯。
尤利塞斯畏寒,當然不是因為他有老寒腿,只是單純的抵抗力差罷了。
至少,和身強體壯的克里斯曼比起來,尤利塞斯確實有些不夠看。
桌上的終端屏幕反覆亮起又熄滅,備註為醫生的來電者鍥而不捨,一連給尤利塞斯打了七個通訊。
屏幕第八次亮起,尤利塞斯終於接通了。
「江醫生,這麼著急,你要死了嗎?」
江舒游的聲音透過終端帶上了失真的電音,「我要是真的遇上死亡危機,您這個接通速度,連我的遺體都看不到。」
「那確實有些可惜,」尤利塞斯丟開帕子,悠哉的閉上眼,全身放鬆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看樣子,你還沒到死的時候。」
「在遇到二少爺之前,我覺得我還是安全的,」江舒游調侃道:「遇到他就真要死了。」
克里斯曼不喜歡任何一個跟在尤利塞斯身後的人,哪怕他們只是單純的僱傭關係。
尤利塞斯直接跳過了有關克里斯曼的話題,閉著眼問道:「你怎麼弄到終端的?」
「跟傑森要的,我入獄的時候獄警把我的終端收走了,哦,您可能不認識,就是嚴安安排給我的一對一陪伴獄警。」
江舒游笑了聲,「老闆,有沒有興趣從桑德拉引進人才?」
尤利塞斯提起了點興趣,微微睜開眼,身體依然躺著,「哪個人才?」
「封荊,尹玉成,還是牧聞?」
他沒說明秋陽的名字,因為有了尹玉成就等於有了明秋陽,業內都在說,尹玉成要是有對象,離婚了明秋陽都得判給他。
明秋陽屬於尹玉成的財產,而不是人類。
「都不是,」江舒游頓了一下,道:「但是我說的這個人才,比他們都有用。」
昧著良心說話一點都不心疼,為什麼,因為根本沒有良心。
尤利塞斯略略坐起了身體,鐵灰色的瞳幽幽的盯著終端屏幕,「別賣關子,我的時間很寶貴。」
江舒游又低笑了一聲,尤利塞斯聽著都煩。
「是獄警。」
他說:「桑德拉有個很適合犯罪的獄警。」
尤利塞斯緩緩睜大眼,心思千迴百轉之間,唇角已經先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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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藺言收到了監獄長的召喚,讓他去遛喰骨獸。
藺言:?
這掛羊頭賣狗肉的卷鬚獸還需要遛?繩子綁哪裡,它斷掉的須上嗎?
雖然昨晚閔盛匯報說沒問題,但嚴安對藺言的身份依然保持懷疑,他笑呵呵的將鳥籠往前一推:「去吧,帶它玩一會兒,我聽說喰骨獸精力旺盛,幸好我買的這個聰明又乖,趴在籠子裡能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