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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游痛的「嘶」了一聲,藺言緊緊的扣著他的腰背,擔心的問:「學長,你不會死吧?」

「不會,」江舒游頭一偏,又吐出了一口血,「我要是死了,這幾個傢伙可沒法回去交差。」

以尤利塞斯的性格,好一點的發配去礦星當苦力,壞一點的直接送去種植園當肥料。

「霍華德的人啊…」藺言意味不明的感嘆了一聲,「我以後的同事們都這麼可怕嗎?」

「可怕?」

江舒游望著藺言白淨的臉,微微低下頭,將自己的血蹭到了藺言的臉上,惹眼的紅色像是凝固的岩漿。

而藺言的皮膚就是裂開的火山口,在這具漂亮的皮囊下,是足以泯滅一切的可怖天災。

江舒游笑了,「學弟,等你去了霍華德,再看看到底誰更可怕吧。」

藺言投去疑惑的目光,江舒游卻沒再說話。

另一邊,康拉德也不好受,他抓緊了欄杆穩住身體,掌心被摩擦的破了皮。

就像暴雨前的烏雲一樣,飛行器懸在天花板上空,遮住了日光,藺言眯著眼看去,兩個男人從中跳了出來,站在僅剩的一部分天花板上,俯身看著裡面的他們。

他們的衣服也毫無特色,像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一樣。

【夏娃:人臉掃描中,掃描完畢,系統庫中無數據。】

沒有數據,也就是說不是聯邦公民。

這種人在聯邦很常見,出生於邊緣星的很多居民都不願意花額外的錢登記身份,又或者是孤兒,不知道要去登記身份。

等他們長大之後,幾乎都已經身負案底,更不可能自投羅網,崔堂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要不是因為進了桑德拉,他連公民身份號都沒有。

不少大人物都會專門養些黑戶在家裡,以備不時之需。

他和藺言對視上了。

江舒游背對著兩人,他沒認出江舒游的背影,卻認出了藺言身上的制服。

「喂,找到江醫生了嗎?」他的同伴問。

「沒看見,」蹲著的男人興奮的笑起來,「但是,我看到了一個可憐的獄警。」

縱身一躍,男人直接跳了進去,一落地就踩到了江舒游的血,男人不爽的「嘖」了聲,向著藺言的方向走來。

同伴知道他已經在監獄裡待過,看獄警不順眼,也沒阻攔,反正都來劫獄了,殺一兩個獄警又有什麼的。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提醒了一句,同伴便蹲在上面看戲了。

下方的男人隨口應了一聲,視線從藺言的臉移動到了江舒游的背上,他嘖嘖稱奇,「犯人保護獄警,這個世界瘋了嗎?」

又看了眼藺言的臉,他瞭然的笑了,「獄警和犯人有私情,看來桑德拉的環境真的能逼瘋人。」

【藺言:不是,他怎麼赤口白牙的污人清白啊!】

【夏娃:電棍別在左腰,手槍別在後腰,剩下的應該不用我多說了。】

藺言略略垂下眸子,江舒游的情況不太妙,呼吸都像細管吸珍珠一樣費力。

他試著動了動左手,手臂被江舒游夾在臂彎里,動彈不得,藺言又動了動右手,這邊倒是松一些。

藺言剛握住槍,疑似奄奄一息的江舒游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背,用氣音說:「別動,他們來了五個人,你處理不了。」

藺言回以一個「那你來」的眼神。

江舒游又想笑了,但他太痛了,嘴角牽了幾次都提不起來,身後的男人已經走到了江舒游的腳邊,再進一步,他就能踩斷江舒游的腿骨。

「亡命鴛鴦,真可憐,」男人搖搖頭,殘忍的笑起來:「怎麼這麼倒霉,偏偏遇到了我。」

「是啊。」

江舒游撐起身子扭過頭,露出一張站著血的臉,「怎麼遇到你了呢?」

男人抬起的腳猛地縮了回去,不可置信的喊道:「江醫生!」

我靠,怎麼是你啊!

不是,你保護獄警幹嘛!

蹲著看戲的、坐在其他飛行器里的、假裝上班其實在偷偷刷終端的…所有人全都忙不迭的跳了下來,將江舒游和藺言圍在了中間。

順帶被圍的藺言左右看了看,選擇了做一個安靜的掛件。

男人笑眯眯的彎下腰,搓了搓手說:「江醫生,家主派我們來接您。」

江舒游眼皮跳了一下,「扶我起來。」

男人剛想動,看了眼江舒游和藺言的姿勢,他不敢碰江舒游,也不敢碰藺言,怕江舒遊記仇,為難的說:「要不您自己起來一下?」

「你看我像能動得了的樣子嗎?」江舒遊說完又低聲咳了幾下,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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