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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言:我怎麼感覺他在陰陽我?】

【夏娃:語氣問題,這麼多年都是這麼說話的,改不過來。】

「那我們去捕獵吧,長官,桑德拉有不少小型異獸,」克里斯曼繞開桌子,俯身靠近,鐵灰色的瞳閃過一絲光,「天氣這麼冷,您需要多活動活動。」

藺言又是一陣沉默。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誰捕獵誰還不好說呢。

拉了拉克里斯曼的衣袖,藺言直接挑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克里,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東拉西扯了半天,我都快暈了。」

少年面露不解,但他還是很有耐心的問:「你今天一大早就來獄警宿舍門口攔我,一直跟著我到了小黑屋,還堵門,克里,你到底要做什麼?」

克里斯曼也沉默了,英俊的男人唇角下壓,似乎壓抑著憤怒,又好像在醞釀情緒。

他直勾勾的盯著藺言,喉結突然滾動了一下,一開口聲音便艱澀無比,「長官,您真的不知道?」

克里斯曼不相信藺言一無所知,他很聰明,他一直都很聰明。

不聰明的人早就死在犯人們的試探和挑釁之中了,又或者像以往的實習生一樣驚恐的辭職離開。

他一定知道。

克里斯曼拉開藺言的手,傾身環住了少年的肩,以幾乎禁錮的姿勢將藺言抱進懷裡,他又問:「長官,你真的不知道嗎?」

情緒能夠吞噬人類的理智,克里斯曼的心臟像是被沸水澆灌的幼苗,滾燙的幾近死亡,翻湧的熱與痛沿著血液流過全身,無處不痛徹心扉。

他再也說不出話了,舌頭也被活生生的燙熟了,粗重的呼吸在寂靜的室內迴蕩著,比他的心跳還要清晰。

克里斯曼能夠用餘光瞄到藺言的側臉,那蔚藍的眸子在克里斯曼的影子下變成了灰藍色。

黯淡了嗎?沒有。

是克里斯曼強行讓自己的影子闖進他的眼底,迫使那一抹澄澈的藍被污染。

也對,對於正直善良的獄警來說,罪犯就是骯髒的污泥。

可長官啊,我的長官啊,你不正直,也不善良,當你脫下這身獄警制服和罪犯站在一起的時候,誰能分得清?

回答我,誠實的回答我。

別再騙我。

藺言,不要再戲弄我了,不要再捉弄我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

「真是的。」

克里斯曼聽到了藺言的嘟囔聲,尾音帶笑,又多了點無奈。

少年輕輕環住他的腰身,「你幹嘛弄的好像我傷害了你一樣,克里,你今天好奇怪。」

藺言將臉埋進了克里斯曼的胸口,像一團沒有骨頭的棉花糖一樣借著克里斯曼支撐身體,「你想要我知道什麼,你該自己告訴我啊。」

少年的抱怨聽著和撒嬌也沒什麼兩樣,反正他總是這樣。

藺言像只雛鳥一樣輕聲說:「我都帶你來宿舍了,尹老闆他們還在等我,我也沒去,陪你來了,你還在不開心什麼呢?」

「要說生氣也該是我先生氣吧,你攔我的路,不讓我工作,害得我上班時間摸魚。」

藺言這話是說給夏娃聽的,蒼天在上,日月可鑑,他不是故意摸魚的。

克里斯曼低下頭,心中五味雜陳,藺言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他壓抑的怨念卻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眨眼就癟了下去。

有時候克里斯曼會慶幸藺言雖然有犯罪的天賦,卻時常會心軟,不然他的示弱就換不來任何東西。

「長官,」克里斯曼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藺言「嗯」了聲,從克里斯曼懷裡抬起頭,正襟危坐一樣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你說吧,我在聽呢,霍華德老師。」

少年笑的眼睛彎彎,和克里斯曼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極端。

深吸一口氣,克里斯曼說:「六天之後,您就要離開桑德拉了,對嗎?」

他一邊說一邊注視著藺言的臉,仔仔細細的打量每一個微小的變化。

「轟!」的一聲驚雷,像是一個開關,平靜無風的天被突如其來的大雨吞噬,密雲蒙住了日光,將兩人一同卷進了黑暗之中。

雨簾之外的一切都模糊了,像是失焦的老相片,克里斯曼能看清的只有藺言近在咫尺的臉。

藺言先是眨了下眼,再是唇角一彎,明亮的眸子睜圓,聲音含著笑意:「你已經知道了嗎?」

「雖然還有六天就要走了,但我會想你們的。」

藺言不是遲鈍的人,他笑著拉住克里斯曼的衣擺讓他坐到自己旁邊,「就因為這個生氣啊,我只是暫時離開而已,又不是以後就見不到了。」

「就算,」藺言伸出一根手指說:「就算見不到,你可是克里斯曼霍華德,發動霍華德的勢力,一分鐘之內就能把我的下落查個底朝天不是嗎?」

克里斯曼坐在床沿,身體有些僵硬,他之前在牧聞面前表現的滿不在乎,現在自己打了自己的臉,更加覺得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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