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比藺言想的還要糟。
【大王萬萬歲:執法隊找了獄警幫忙搜捕逃犯,你們倆都給我待在家裡不許亂跑,尤其是你,牧聞,不許教別人犯罪。】
不等兩人回復,藺言氣鼓鼓的退出了群聊界面。
好的不學盡學壞的,二次入獄就老實了。
江舒游合上書,坐到床邊拍了拍被子問:「你還沒說今天怎麼不高興。」
藺言從被子下方鑽出半個腦袋,「我告訴你你能幫我解決嗎?」
「先讓我聽聽。」
藺言將腦袋縮了回去。
江舒游失笑,「我盡力幫你解決,行嗎?」
縮了一半的頭再次緩緩滑了出來,藺言像是一隻地鼠一樣露出眼睛,「尤利塞斯不要我當保安了。」
江舒游怔了怔,「他讓你辭職?」
不可能啊,霍華德沒有辭職的說法。
眉毛一擰,江舒游問:「他要殺了你?」
「不是,」藺言小聲說:「我被調職了。」
江舒游鬆了口氣問:「調到哪去了?」
「礦區,老闆讓我去監督能源礦的開採。」
藺言說完就發現江舒游的眼睛驀地瞪大了,失態的用一隻手捂住了臉。
俯下身,江舒遊說:「你小子命真好啊。」
【夏娃:叮,完成讓一名前輩說出類似於「你小子真有種」的話,恭喜獲得學分。】
遲來的學分比草還賤。
藺言從被子下方伸出手,拍了拍江舒游的頭:「所以這是好工作嗎?」
「不好說。」
江舒游往床上一躺,和藺言靠在一起,說小話似的貼近他的耳朵:「要是你膽子大,偷藏幾塊能源礦,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要是你膽子小,就拿死工資,也不錯。」
對藺言擠了擠眼,江舒遊說:「要是工人里有人包藏禍心,拿了能源礦被你抓到,為了讓你閉嘴,他也會賄賂你。」
總的來說,這工作油水不少,就看他願不願意撈。
藺言「哦」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江舒游也看不出來他是怎麼想的。
正要繼續說兩句,藺言已經眼睛一閉一個翻身躲到了被子下面,江舒游只能先閉了嘴,將燈一關,和他擠到了一起。
黑暗中傳來藺言的嘟囔聲:「別擠我。」
「你睡那邊。」
江舒游起初抱著逗他的心態,直到一把槍抵在了腹部,他終於安分了。
藺言收起槍放到枕頭旁,哼了一聲說:「晚安。」
同一時間
尤利塞斯回到霍華德宅後,僕人立刻將信呈了上來。
他嫌棄的看著被揉的變了形的信封,掃過上面克里斯曼的名字,揮揮手讓僕人將信取出來。
看著平鋪開的紙,尤利塞斯眼神譏誚,「什麼了還寄信,克里斯曼連終端都買不起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霍華德家族內暗中支持克里斯曼的人不少,知道他越獄了,上趕著給他送錢。
信里沒什麼有用的東西,無非就是克里斯曼的幾句挑釁,話里話外要奪回霍華德,實際上現在和陰溝里的老鼠也沒什麼不同,面都不敢露。
尤利塞斯興致缺缺的將信紙折起來,「刺啦」一聲撕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
「浪費時間。」
他早該知道克里斯曼的東西沒什麼值得看的。
「是星長送來的?」尤利塞斯問。
「是的,星長並沒有打開過信封。」僕人道。
屋子裡的暖氣帶來熱意,尤利塞斯解開外套,低頭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但星長恐怕還沒睡。
尤利塞斯不給出回復,星長今晚都得惴惴不安。
輕蔑的垂下眸子,尤利塞斯說:「給星長也送一封信過去,告訴他,他的選擇很正確。」
「是。」
尤利塞斯的回覆傲慢至極,但星長看了只覺得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落地了。
就是尤利塞斯這幅不把克里斯曼放在眼裡的態度才讓他安心,如果尤利塞斯害怕了,那星長就不得不懷疑信里是不是提到了什麼東西,克里斯曼是不是占據了上風之類的。
幸好,星長閉上眼呼出一口氣,他能成為星長少不了霍華德的推動,但當年霍華德兄弟內鬥的時候他選擇了旁觀,雖然沒實際損失,但也因此在尤利塞斯面前失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