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上周的,是上個月的。」
鄒叔十分真誠地回答。
「這些都是我做的。」
教室里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搞了半天,你真是藝術家。」
鄒叔握緊的手鬆了一瞬。
他賭對了,王大爺他們都是善良的人。
他們評價他是藝術家。
有人卻在背後說他「精神不太正常」。
有時候連鄒叔自己也覺得他的腦子變遲鈍了,但心還是能感知到那些不加掩示的惡意。
他不是收藏家,是創造者,他一直這樣評價自己,他沒錯不懂鑑賞,他只有滿腔創作的激情。
他的「博物館」長年開放,不收門票,雖然來的人沒幾個,但是他還是很開心,變身「導遊」親自招呼他們,給他們介紹自己的作品。
他無兒無女,妻子去世,與他相伴的只有一條老黃狗。
有人說他瘋,有人說他痴,把一堆木頭石頭、鋼筋混凝土說成藝術。
他從來不去理會,這是他生存的信念之柱,若是停了,他怕是也要倒下了。
他決定把自己的理智「溺死」在追求半生的藝術里,不再花時間去思考雕刻和藝術之外的問題,不再去聽去想別人的評價。
還好他遇見的有足夠好的人,時常來看他的鄰居,老年大學的同學、老師,讓他不至於與社會斷聯。
博物館因為要修繕,暫時關門了。
鄒叔這會兒還沒有料想到,裝修之後重新開門的博物館會引來很多慕名而來的人,還有記者會給他寫一篇專訪。
……
另一邊,林晴嵐等來了法院對許棉房子的判決。
房主是英姨,這一點毋庸置疑,房產證是有力證明。
就算是兒子也不能侵占老人的房子。
法院判決下來了,他們一家三口不僅要馬上搬出去,還要補償英姨贍養費。
更大快人心的消息是,許父上個月參與進了一場詐騙案中,是新鮮出爐的逃犯,躲不過法律的制裁。
後媽帶著熊孩子火速回了老家,她用她兒子是英姨的唯一的孫子威脅英姨給他們錢,英姨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門都沒給他們開。
兒子都不想要了,還孫子呢。
她以後只有許棉一個親人。
許棉留給奶奶的房子終於回到了英姨手裡。
英姨自從知道許棉買的房子,房產證上是自己的名字之後,一直在哭許棉真是個傻姑娘。
林晴嵐能理解許棉的想法,因為奶奶給的愛是她唯一感受過的溫暖,她堅定地想把自己自己認為最好的給奶奶。
把房子一家三口的生活痕跡徹底清除後,英姨準備搬回了家裡。
謝姨不舍地握著她的手:「你住這裡不是也挺好的,我們互相有個照應,幹嘛非要搬走。」
「這裡住著確實很好,但是我還是想回家住。」英姨看著遠方的飛鳥,喃喃:「我要回去守著,我不在,小棉回來找不到家會難過的。」
「在這裡和大家一起生活的這些天很開心,我會經常回來看大家的。」
林晴嵐的相機記錄下英姨和大家擁抱的畫面。
又給英姨在收拾回原樣的房子裡拍下了新的照片。
和之前的照片一起放進小盒子裡。
「還有這張,也放進去。」
英姨叫住她,把手裡的照片放在了最上方,是林晴嵐和英姨的合照。
這些照片連帶著手寫信一起放進了「雜貨鋪」的格子上。
林晴嵐握著用紙包好的種子,感受到紮實的重量。
紙包上詳細標註了名稱、種植的問題和注意事項。
種子粒粒飽滿,經過了精心培育和仔細挑選。
仿佛看見穿著粗布衣的許棉在另一個時空,一邊準備著自己能拿出的最好最有用的東西來交換,一邊期待著她的心愿能實現。=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i2.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