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著長睫毛,低頭倔的厲害。
宴嘉閔被她氣的頭疼:「就你那點死工資,請幾天假能虧多少錢,我全補給你行不行?」
聞言,楚晗抬頭,冷冷瞪著宴嘉閔:「那不一樣。」
宴嘉閔脫口而出:「那不一樣?我的錢燙手?是我搶來的還是偷來的?拿著就髒了你的手。」
「不是錢的問題。」楚晗揮開他,企圖繞過去,她懶得再跟宴嘉閔說。宴嘉閔總是有自己的道理,楚晗怎麼講也講不過他。
宴嘉閔卻被她漠視自己的神情刺激到,他攔腰抱住楚晗把她扔在床上,冷笑道:「那是什麼問題,楚晗你今天說出來,我從今以後都不管你了。」
被扔在床上的楚晗好一陣頭暈,她緩了好一會,坐起來,還是低著頭。
那種沉默的對抗方式仿佛讓宴嘉閔回到兩個人交往初期,宴嘉閔越看越不舒服。
漸漸地所有一切情緒迅速讓宴嘉閔心中的那隻隨時滴滴作響的炸彈再一次發作,他來回踱步,腳步聲沉重,看著床上沉默的楚晗。
還沒說出話,床上的楚晗卻先開了口,她用過度冷靜的,仿佛旁觀者一般的語氣說:「其實你總看不起我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宴嘉閔愣在原地,反應過來便是一場暴怒,他忍耐著,宴嘉閔到底不是愛跟家裡人發火鬧脾氣的個性。
他死死壓抑著,走到床邊,站在楚晗身前,手抬起她的下巴,說:「繼續說!」
楚晗黑白分明的眼與他對視著,她臉上沒有絲毫別的情緒,不肯再開口。
「說啊,老婆繼續說,你還給我判什麼罪了,繼續說啊。」宴嘉閔氣極反笑,他另一隻手抓起自己的頭髮往後梳了梳,露出額頭,他因為忍耐,英俊中多出一份克制的意味,反而耐人尋味。
楚晗不肯再開口,幾次想要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宴嘉閔。
但不知道是自己力氣太小,還是宴嘉閔力氣太大,她反而一次次的倒下,最後楚晗實在受不了,她抬頭,說:「我不喜歡你了,我要跟你分手!」
宴嘉閔氣的哈了一聲,他胸口起伏著,抬起手按著楚晗把她塞回被窩裡,氣了會最後說:「我懶得跟你說。」
楚晗病昏頭了。
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宴嘉閔也不想跟她計較,但再待下去就要把自己氣死,他惱怒的出去,想摔門一次,但一想到這老破小脆弱的牆皮還有臥室里躺著的楚晗螞蟻點大的膽子,宴嘉閔不聲不響關上門,站在樓道里抽菸。
兜里手機響了好幾次。
實在煩的不行,宴嘉閔接通,跟電話那頭說:「行了,媽,您差不多少演點知心媽媽吧。」
彭雪筠笑了:「你自己過得不舒坦,跟你媽發什麼脾氣呢。」
「沒發脾氣。」宴嘉閔語氣也不沖,還是帶了點半真半假的笑意,說:「差不多得了,以前咱們什麼樣,以後什麼樣,您這三天兩頭的上演好媽媽的劇本,我這邊沒時間陪著您玩,您多關注宴嘉恆就行。」
「那怎麼一樣,你也是我兒子。」彭雪筠輕笑,嗓音軟綿綿的。
聞言,宴嘉閔心裡的火翻騰的比在屋裡那會還劇烈,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回回對上家裡人,再好的修養都蓋不住脾氣。
宴嘉閔回頭看了眼房子大門,門上貼著楚晗自己手寫的福字,忽而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今年她又該揚揚得意拿著自己寫的福字過來問自己要壓歲錢了吧?
因此那點脾氣忽而就藏了起來,宴嘉閔道:「沒事就掛了吧,我這邊有事呢。」
是真有事,宴嘉閔找人給楚晗找了個老中醫,說是退下來的國手,楚晗身體太差,他這樣養著,一年裡也有半年總在生病,再好的人也禁不住這樣熬。
他打算下午讓那老中醫過來給楚晗看看。
宴嘉閔滅了煙,拎著菸頭回去,丟進垃圾桶里,洗了手才從廚房端了小燉盅進去臥室。
楚晗悶在被子裡,連頭都沒漏出來。
「行了,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宴嘉閔坐過去,放輕聲音。
楚晗沒吭聲。
無聲的,倆人拉扯了會被子,宴嘉閔被楚晗這種幼稚的孩子氣逗得心裡鬱氣消散,他剛要再扯一下,就看見楚晗滾到床另一頭,翻身下了床,頂著亂糟糟的發,繃著臉往外沖。
「你站住!」宴嘉閔厲聲道。
楚晗沒回頭,提醒他:「咱們剛剛分手了。」
宴嘉閔:「什麼時候?」
楚晗:「十三分鐘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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