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任他看,說:「要是還有用,你就帶回去。」
宴嘉閔笑了下。
解開黑色垃圾袋,笑容僵住了。
裡頭是堆毛茸茸的東西,老太太好奇伸手從裡頭拽出來個毛茸茸球,問:「這是什麼?」
宴嘉閔不高興的看過去,默然道:兔子尾巴。
裡頭一堆楚晗花自己工資給他買的穿不出門的衣服。
綁在身上的絲帶繩子,開了胸口的毛衣,貓耳套裝,女僕裝,珍珠穿的胸鏈,套在脖子上跟狗繩一樣的項圈——
零零碎碎,攢了八年的東西就這麼全塞在垃圾袋裡,被楚晗當垃圾給丟了。
宴嘉閔給老太太轉了八千八百八十八星幣,買了回去,拎著垃圾袋上了樓。
他腳步沉得像是要殺人,一口氣還沒松出去,他手按在密碼鎖上,滴滴一聲,傳來機械電子音。
——密碼錯誤,請重新輸入密碼。
他剛撥出去的電話同時傳來無法接通的機械音。
宴嘉閔當下握住手機的那隻手握得格外用力,甚至於連手背也泛起明顯的青筋。
他聽著手機聽筒那頭不斷傳來的機械音,卻感覺從心裡傳來如出一轍空蕩蕩的回應。
心口悶的厲害。
這是個讓人不高興的玩笑,宴嘉閔換了個號碼打過去,同樣被拉黑了。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手裡提著的垃圾袋一樣,廉價的東西讓人用完就一腳踢走了。
宴嘉閔丟下所有的東西,他轉身,三兩步接著下了樓梯,腳步邁得極為大,甚至在最後幾節台階上,從小愛體面的人差點一腳磕倒在地上。
一樓老太太聽見動靜本想開門問他還要不要那堆東西。
還沒開口,就看見宴嘉閔像一陣風似的從面前穿梭過去。
他上了車,車鑰匙差點沒插進去,重新插了好幾次才啟動汽車,他不斷嘗試讓其他朋友給楚晗打電話。
他車速開的飛快,一路上不斷接通消息。
沒人能給楚晗打通電話。
宴嘉閔幾乎要把油門踩到底,在高架橋上車影如風,有人降下車窗大罵一聲,卻連車屁股都看不著了。
過了好久,宴嘉閔再一次接通楚晗的電話。
「在哪?」宴嘉閔冷聲問,沒了以往可以包裝的溫和外表,他這副冷血動物的樣子才是本身習以為常的狀態。
信號不算多好,宴嘉閔聽見聽筒里傳來滋滋啦啦的風聲,他忍耐了下,隨機便爆發出來,低沉的嗓音卻透著致命的危險:「說話,楚晗,你知道我要抓到你不是個難事。」
下一秒,楚晗那冷靜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來:「在郊區的山上,我在上班。」
宴嘉閔聽見她的聲音總算冷靜了下,他踩著油門的力度減輕了點,但迎面那些影子在他眼中化為模糊的光斑,他一個勁的只顧著往前開,已經沒有其餘的念頭。
炙熱和焦躁的感覺在身體內爆發,猶如熱鍋里嗆下一滴小水珠,他咬著牙,敏銳的察覺到信息素和身體的變化。
強行制止住的易感期在情緒強烈變化之下再次降臨了。
信息素無法抑制的從他身體裡接二連三的爆發出來,像一隻迅速爆炸的炸彈。
「你是什麼意思?就算分手也要當面跟我說清楚,為什麼?」宴嘉閔已經是強弩之末,此刻只想要把楚晗抓住,哪怕她是個beta,也要標記到楚晗記住自己不是她能甩垃圾一樣丟開的人!
「沒什麼意思,上次都已經說完了,你同意我們分手。」楚晗說。
「你要分手也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宴嘉閔拖延著時間,一路往郊區開,等抓到楚晗再說。
大約真以為他同意了,楚晗沒有那麼抵抗,輕輕的開口道:「因為我是個beta。」
此話一出,兩個人之間出現一秒鐘的空白,下一秒宴嘉閔便厲聲嗤笑道:「誰他媽的在乎這個?你是第一天跟我在一塊嗎——」
還沒說完,出乎意料的是很楚晗驟然出聲打斷宴嘉閔的話。
不再是那種極為冷靜的話,而是帶了一點情緒,憤怒和不堪皆有,她像個被激怒的小獅子,狠狠咬住宴嘉閔的咽喉:「我在乎!」
聽到她的那種聲音,宴嘉閔眼中短暫的出現片刻的迷茫,有水珠掉落下來砸在握住方向盤的手背上,他喉嚨乾的發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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