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是,絕無背叛。」卿蘭難得有幾分嚴肅道。
茵茵見狀,也猜到了四大鬼將故作背叛的假象,想來也是主人吩咐他們那麼做的,為的應該就是矇騙陰離
,也好為主人爭取找元丹碎片的時間,再最后里應外合。
只是,她就那麼不值得主人信任嗎?
那麼大的事,偏偏只有她一人不知情,她就像個傻子一樣,以為所有人都背叛了主人,只有她守在主人身邊。
茵茵默默地背過身去生悶氣。
「這家黑店,可是你們的手筆?」燕寧雖是隨意問起,但心中早已有答案,她一早就察覺了端倪。
「對,我們一來,就見他們在殘害凡人,便解決了他們,生怕擾了王上的清夢,這些妖怪一向作惡多端,也算是做件好事吧。」卿蘭唇角輕揚,「咱們當惡鬼的居然還能在人間做好事,可真是稀奇!」
自從王上丟失元丹後,她便一直憂心忡忡,現下能過來守在燕寧身邊,她反倒放心多了。
「王上,我要向你告狀!」卿蘭嬌滴滴地埋怨道:「明昊這個大塊頭可粗魯了,一點也不疼惜我,用他那個星岩錘載我過來,都硌到我了。」
明昊面無表情地看了卿蘭一眼,「我可不是遠舟,不會憐香惜玉,更不會用什麼轎子載人,我只要速度。」
這話一說,氣得卿蘭面容扭曲,「你平日裡就粗俗野蠻,我早就看不慣了,你還提遠舟,人家可不會像你這般不解風情……」
卿蘭一口氣數落了不少明昊的毛病,還不帶忘記夸遠舟如何溫柔如何好,可明昊卻是一臉無所謂,任由她罵。
燕寧見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樣的場景可真讓人懷念啊,在幽蘭州,他們二人便時常如此,往往這個時候,遠舟便會出來勸架,仲天則是會煽風點火。
「凌光神君!」明昊忽然大喊一聲,此時此刻,他終於發現了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司空硯初。
聞言,身姿輕盈的卿蘭動作極快地將燕寧擋在身後,她神情一下子沾染上了幾分嚴肅,心中警鈴大作。
「神君來此是有何貴幹?」
明昊也是緊繃的神情站在最前面,現下神族雖未和他們為敵,但誰也說不好將來會如何,這凌光神君出現在此,怎知他有何目的。
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若是敵,燕寧此刻法力不全,他們加起來也很難打得過司空硯初,不免有幾分緊張。
燕寧倒是饒有興致地想聽聽司空硯初會如何回答,故而也不準備先開口幫他解圍。
只是這看熱鬧看了半天的司空硯初還沒說話,本來難過得背過身去的茵茵卻是轉頭開了口:「你們還不知道他和主人的關係吧。」
茵茵一想到只有自己見證過主人和神君這一路走來的關係轉變,便有幾分得意,眼下主人的確沒有承認,可她知道主人那是口是心非,而且凌光神君倒是很明顯地喜歡主人。
那麼一想,剛才的事也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主人可是說過要帶神君回王宮做王夫的,神君可是沒有拒絕呢,而且...他們倆都親...」茵茵話還沒說完,便被燕寧施了禁言咒,她如何嘗試,都說不了一個字,只能憋得小臉通紅。
而司空硯初面上看著沒什麼表情,但雙耳通紅,也未曾開口反駁茵茵的話。
嗅到八卦味道的卿蘭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倆人的關係,笑吟吟地接過茵茵的話道:「都親過了是吧。」
「別聽茵茵瞎說,什麼都沒有。」燕寧立即否認道,當初被茵茵不小心看到自己故意調戲司空硯初的那一幕,此刻倒是搬出來砸到了她的腳。
「哼,某人親自承諾我的,如今竟不作數了?」司空硯初自嘲地開口道,聽到燕寧立刻不承認他們之前發生的事,他心中酸澀得像是吃了又苦又酸的果子一般。
聽他此話,燕寧不太服氣地道:「我承諾什麼了?你不也沒答應嗎?我隨便說說的,神君怎麼還當真了。」
「你知道何為承諾嗎?一諾千金,鬼王不會連這個也不懂吧。」司空硯初也是生氣得氣血翻湧。
燕寧胸腔內的火氣蹭蹭上來了,走到司空硯初面前,中氣十足地叉腰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賴上我了?雖然你長得是挺好看的,但我這人很記仇,你當初明明早就恢復記憶了,還裝失憶騙我,不過我也利用了你,這事就算兩清了。你現在和我翻這個,我不認又如何,有本事咱倆現在打一架,我以前是沒贏過你,但未必現在不行。」
司空硯初看著生氣的燕寧,也覺得她此刻甚是美艷動人,氣反而消了一半,喉結輕滾,輕聲道:「我不欺負法力不全的人。」
被他這話一噎,燕寧氣笑了:「好啊,神君那麼大度,那等我全部恢復了,可別躲啊。」
茵茵、卿蘭、明昊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向沉得住氣的燕寧此刻就像凡間娘子一般和夫君翻舊帳般地吵架。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王上嗎?
三人恨不得來盤瓜子,坐著嗑瓜子看戲。
「茵茵,你說他倆有一腿,我信。」卿蘭偷偷摸摸地低聲和茵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