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佑青輕快的笑聲很快就將幾人的尷尬輕掃一空,李陶宜連連點頭說了句「去準備早餐」就匆匆下了樓,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現在的瓦數太高了。
人影在樓梯間消失,顏鶴看著鹿佑青抱住自己的手臂和兩人如此親密的姿勢,嘆了口氣:「你這麼說,像我們做了些什麼似的。」
「做了什麼,抱著睡覺也不可以嗎。」鹿佑青鬆開手,挑起顏鶴的下頜讓她歪頭看向自己,作勢凶凶道:「連抱著睡覺都不可以說嗎。」
她沒有骨頭似地貼著顏鶴,還在不斷地蹭著她的衣服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沒關係的,李同學不會亂說的。」
顏鶴:「?」她們做的事情有什麼能說出去的必要嗎?鹿佑青這番模里模糊的話倒是讓她真覺得兩人昨天晚上做了些什麼羞於見人的事情。
顏鶴不願繼續和她爭論,反正不管她怎麼說,鹿佑青總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害羞閉上嘴,她關上門,一手扶著鹿佑青的腰坐在床上,而後伸出食指抵住她的身子讓兩人產生距離,義正言辭道:「好了,我要去洗漱了,你不是還要工作嗎,時間已經很晚了,再這麼下去上班就真的遲到了。」鹿佑青這才不願地鬆開了她,只是目送顏鶴離開的時候眼尾都帶著勾人的笑。
顏鶴逃也似地回到了臥室,看著鏡子裡紅了大半張臉的她,不忘伸手捏捏自己的側臉:「就這麼容易臉紅嗎。」
怎麼說二人都是未婚妻的關係,明明之前什麼曖昧的事情都應該做過了,結果失憶後就這麼不經撩,顏鶴心臟還跳著,同時生出了幾分甜意,等她徹底將臉上的紅暈消掉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鹿佑青已經坐在了樓下和李陶宜相談甚歡了。
「是嗎,李奶奶原來還這麼說過阿鶴呢。」不知是聊到了什麼,鹿佑青捂住雙唇笑得眼尾彎彎,瞥見樓梯上徐徐而下的人,她勾勾手喚著顏鶴。
「阿鶴快來,李同學和我講你之前在家的事情呢。」鹿佑青換了一身火紅的裙子,露出左側鎖骨的小痣,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明媚和溫柔完美地融進了她的身體中,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吸引著人的視線。
顏鶴坐到鹿佑青的身旁,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食物對李陶宜道謝,嚇得李陶宜直擺手。
「不不不不……沒事,只是一頓早飯而已,不打緊的。」
「李同學的廚藝真的很不錯,阿鶴來,嘗嘗這碗粥。」鹿佑青抿去笑意,將一旁的瓷碗拿起,用瓷勺舀了勺粥就這麼放在了顏鶴的唇邊,曖昧的動作絲毫都不顧及其他人。
顏鶴呼吸一頓,下意識看向對面的李陶宜,卻見李陶宜已經將自己定義為一隻鴕鳥,頭都埋在碗裡了。
顏鶴:「……」她無奈偏頭,對上鹿佑青一雙溫柔得能出水的眸子,紅著耳尖將粥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