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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天氣變幻莫測,中午從機場出來的時候還是陰雲綿綿,冷風陣陣,等劇組人員都到了酒店,天氣又變得好轉了。
因為劇組要先去布置場景,拍攝要在明天進行,鹿佑青難得地又獲得了一天的休息時間,顏鶴便陪著她在酒店看劇本。
鹿佑青這次的戲是電影的最後一個場景,因此劇組上上下下都對這場戲很是重視,就連一向在拍戲中沉穩的鹿佑青也顯得有幾分緊張,顏鶴看著她在客廳的沙發上獨自一人呆坐了好久。
鹿佑青發呆了多久,顏鶴就站在臥室門前看著她了多久。
等鹿佑青抽回神的時候,一轉首便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前深情地看著她的顏鶴,顏鶴的眉眼很好看,冷冽又富有攻擊性,偏偏她的眸子是一片澄澈,恰好中和了她美貌的鋒利,讓整個人看起來很單純。
但現在,客廳內關著燈,天已經昏暗下來,僅剩的稀薄黃昏日光無法衝破昏暗,便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顏鶴全身便散發著一種深情又凌冽的氛圍。
鹿佑青見著她,本還由於回憶起鹿凝韞而產生的沉悶情緒忽地散了盡,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要走過去抱住顏鶴,卻忘記了自己長時間的坐著腿腳已經麻木,她剛準備抬起腳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刺痛,重心不穩朝下倒去。
一聲輕呼過後,意料之中的冰冷疼痛並沒有傳遞到身上,包裹著她的反而是顏鶴柔軟的懷抱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鹿佑青顫著睫毛睜眼,望見顏鶴擔憂的目光。
「還好嗎?」
她心裡忽地就浸了一湖水,溫溫柔柔滌盪著她的脈絡,鹿佑青搖搖頭說沒事,卻回抱住她委委屈屈的說。
「腿好麻。」
聞言顏鶴沒有一絲猶豫地將她抱起,走進臥室而後將她放在了酒店的床上。
「先休息一下。」她說,「不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顏鶴放輕聲音對她說。
鹿佑青現在已經完全不關注劇本和電影了,每次看到顏鶴顏鶴總會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上學時是這般,工作時也是這般。
真是,完全無法將注意力從她身上放開,鹿佑青苦惱的想著,可是嘴角卻禁不住地彎起,沉浸在顏鶴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中。
她抱住顏鶴的腰身,使了幾分力帶著她朝下,埋在她的胸口聽著她蓬勃的心跳聲,人都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