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鶴於是乖乖的聽了話走到一邊,但是她看著鹿佑青隨著《安衫》劇組一直在接受其他人的敬酒時,終究還是擔心,又默默走到了她的身邊站著,一藍一粉的相同款式的禮服站在一起頓時吸引了場內眾多人的注意。
鹿佑青餘光瞟著她走過來,沒有說什麼,只是眉眼稍彎,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滿意。
因為失憶,顏鶴對場內的眾人沒有任何印象,有一些大抵是鹿佑青之前的朋友,她應該也認識,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顏鶴還是決定能不說話絕不說話,只跟在鹿佑青的身後。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在兩人同一個鹿佑青以前拍戲的朋友交談完後,迎面走來了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士,這個人剛才一直在看著她們,他似乎是直直朝著她們走來的,顏鶴微微皺了皺眉毛。
「恭喜啊鹿老師,你的《安衫》又一次入圍了金泉獎,我真是佩服佩服!」男人拿著酒杯想朝鹿佑青碰一下,卻被顏鶴碰了過去。
「哪有,杜老師的電影我也曾有幸觀摩過,是我不可及的程度。」鹿佑青禮貌回答。
杜世被她的話嗆到,尷尬地移開了酒杯,看向了剛才攔住他酒杯的顏鶴。
「這位就是網上說的那位救了鹿老師的顏小姐吧,久仰久仰。」他的目光落在兩人相同款式的衣服上,忽地揚了揚眉明白了些什麼。
「之前一直在想,能救了鹿老師的怎麼能僅僅是助理呢,現在一看,助理應該是顏小姐的閒職吧,顏小姐目前是做什麼的呢?」
顏鶴的眉頭皺得更深,她能感受到面前這個男人對她們的不懷好意,興許是鹿佑青電影的風頭太盛將他的電影風頭搶了去,於是故意嗆她們呢。
她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我們聊的應該是電影吧。」
對於這種人,沒有必要留什麼臉面,正巧鹿佑青也是這麼想的,她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執住顏鶴的手腕。
「我的酒喝完了,阿鶴陪我再去倒一點吧,杜老師,勞煩讓步。」說著便拉著顏鶴的手從杜世的身邊走了過去,留下杜世一臉綠地看著她們。
可是這一人應付完了還有其他人要應付,基本上每個人前來都會八卦地打探鹿佑青和她的關係,更有甚者還想和顏鶴交朋友。
顏鶴失去了記憶後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想要和自己交談的人,且有一些還有可能是自己認識或者結下樑子的人,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但是雖然她心中防備,掌心緊張的出汗,面上還是一副淡淡笑著人畜無害的樣子,怕被認識的人發現她的失憶,她只得就只能裝作聽不到別人的請求或者是不明白別人阿諛奉承的意思,這一場宴會她待得很難受。
甚至她想到,鹿佑青進入娛樂圈這麼多年,參加的晚宴數不勝數,每一場都帶著虛情假意的誇獎,對於鹿佑青來說,她從一個無法分辨意思的新人到現在面對所有都能流利應對的影后,她經歷了什麼呢。
她忽地覺得自己缺席了鹿佑青很久的時間,即使她只是失去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