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跟我走,跟我出國,徹底遠離鹿佑青這個瘋子。黎輕告訴我你現在居然還和鹿佑青呆在一起,忍辱負重也不用這麼盡職吧,你不會現在還要去找她吧。」烏喻一個頭兩個大,她懷疑現在的顏鶴是被車禍撞傻了才留在鹿佑青的身邊,當時她痛苦成那個樣子,現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嗎。
顏鶴不著痕跡地退後半步拉開和她的距離,一開始見到老友的喜悅和震驚在烏喻對鹿佑青不好的態度中徹底消散,雖然能從烏喻的話中知道當時的車禍她肯定知情,或許她知道的遠比鹿佑青還多,但是現在顏鶴不想問自己出車禍要做什麼了,她只想趕緊離開。
「雖然我並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見到你還是挺開心的,現在典禮已經結束了,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情必須得走了。」
烏喻緊緊皺起眉,她第一次懷疑她和顏鶴的頻道是否在同一件事情上,她被顏鶴這一番義正言辭給氣笑了:「等把你弄出國我一定要找個最好的醫院去看看你的腦子。」
氣笑之後人竟然還有些冷靜,她忽地想到了兩人方才見面時顏鶴看向她時說話和動作的生疏,皺起了眉,有些試探的開口。
「你不會真的……」
顏鶴轉身就走。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什麼嗎?」烏喻慌忙跑到顏鶴身前,攔住她的腳步。
顏鶴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面色還是維持地很好,讓自己看起來沒這麼茫然,同時她慍怒的情緒逐漸消散,開始疑惑烏喻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說過什麼?」
「你真忘記了!」烏喻驚道,「這麼狗血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你身上,你不會是失憶了吧?」
顏鶴心口一顫,意外的有些緊張,「我忘記什麼了?」她的聲音都在發顫,甚至緊張程度不亞於方才等待鹿佑青獲獎的那幾秒煎熬的時間。
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忘記的事情有多麼重要,不過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國而已,畢竟連鹿佑青都沒有向她開口提過這些事情,但是烏喻這番話好像真的在告訴她,她出國這件事情其實另有其因,而且鹿佑青好像隱瞞了她。
她忽然開始慌張起來,心臟下意識產生了逃避,甚至有些不敢聽烏喻接下來說的話了。
烏喻的心徹底冷靜下來,看著現在有些茫然錯亂的顏鶴,心中竟升起了幾分憐惜,原來她真的失憶了,她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著,她開始認真一字一句說,這個地方很偏僻,很安靜,所以她的聲音不管多小都能被聽到。
「半年前你給我發消息,說你想離開清城,想請我幫忙,你說鹿佑青不許你分手,不許你離開,她囚……」她的聲音突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