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鶴最近沒食慾嗎,她瘦了好多,好心疼她。】
【阿鶴可能有些不太適應這邊的飯,你要多注意一些她的狀態。】
……
【阿鶴是不是出差了,這幾天就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安排太多的工作了。】
……
【求你,讓我聽聽阿鶴的聲音。】
一字字一句句,全是在訴說著對顏鶴的思念,有好多消息還是在凌晨時分發給Lillie的,國內的凌晨正對著這座城市的白天,因此Lillie很快回給了鹿佑青一段語音,是自己在和客戶商討拍攝的聊天,顏鶴仔細想了想,根本想不到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著聊天框一點點朝上翻,顏鶴翻了好久都沒有看到兩人最初的聊天記錄,依舊只能看到她們對於自己的討論,多半是鹿佑青主動詢問然後Lillie進行回答,且Lillie的回答非常正式,兩人沒有那種朋友之間的插科打諢,只有Lillie近乎於公事公辦的態度,匯報她的生活就像是匯報工作一樣,和顏鶴所認識的那個熱情好客的上司大相逕庭。
顏鶴不停地滾動滑鼠,眉頭蹙起,心臟高高掛起,兩人關於自己的聊天越來越多,鹿佑青的語言也變得越來越病態,好幾次都出現了「想要見面」的話。
渾身發冷,有寒冷自她的心底泛出,不斷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大腦也在不斷接收這一信息,她皺著眉,視野中的電腦屏幕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順著她沙啞的笑聲而落下的是她的眼淚。
「原來,是這樣啊。」她緊緊握著手中的滑鼠,力氣之大像是要將這滑鼠捏碎,可是這也難解她心中一分哀傷。
她早該想到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剛來到這座城市給許久之前發出的邀請的公司發消息得到應聘,又剛好那個公司在這裡有一家分公司,又恰恰剛好自己通過了面試,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居然就這麼傻乎乎地相信了。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鹿佑青的掌控,從始至終她一直都是鹿佑青的掌中物籠中雀。
擁有這麼一份優渥的工資的工作,顏鶴想她是不是應該謝謝鹿佑青,謝謝她給了自己這一工作,可是她剛擠出一個笑又瞬間落了下去。
顏鶴說不清楚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哭,鹿佑青的性格她早就知道,她的偏執和病態從來都沒有好,是需要長久的治療或許才有成效,這種情況下這件事情的出現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或早或晚的事情,得到這樣的事實顏鶴竟然沒有前幾次的那種憤怒和被背叛的感覺,有的只是無盡的無奈,她覺得好累。
一次次地離開,一次次的失望,接踵而至的是她完全喪失了其他的興趣,只能和鹿佑青一直糾纏下去,直至永遠。
鹿佑青不會覺得累嗎,費盡心機去做這些事情,將她完完全全地放在自己的圈套之中,居然還能忍耐三個月之後才來見她,顏鶴都不知道自己要要不要夸鹿佑青很能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