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佑青現在,狀態好像也好了很多,變得和之前一樣了,顏鶴默默想著,看著鹿佑青的視線不由地變得深情,然後她就看到,鹿佑青原本白皙的臉頰滿滿泛上了點點緋意,朱色暈染耳根,卻仍舊閉著眼睛不去看她。
現在和之前彆扭的樣子一樣了。
化妝師畫好妝之後,節目的主辦方也過來了,顏鶴是公司派出來出差的,於情於理都需要和主辦方交接一下任務,必須要和鹿佑青分開了。
緊握的雙手鬆開,縈繞在耳邊讓人心安的氣息也隨著遠離,顏鶴從剛才一直跳動的心像突然落進了冰水裡,整個人的情緒明顯下降了。
聽著主辦方客套地歡迎和安排工作,她也只是站在一旁聽著,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落在沙發上坐著的尊貴女人,女人穿著一身純白的抹胸長裙,長發隨意地散在身後,露出清絕容顏,只是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九個月不見,她瘦了很多,方才和顏鶴牽手的時候手掌脆弱到仿佛輕輕一捏就會斷掉,顏鶴低下了眸子,神色晦澀。
看來分開的這段時間,鹿佑青過得也不好,她在手機上看到的那些鹿佑青光鮮亮麗的樣子,終究不是真正的她,顏鶴想著心臟像破開了一個大口子,有刺骨的冷風在她心裡獵獵呼嘯而過。
「好,這些天要辛苦各位攝影師了,大家加油。」主辦方說完就離開前往鹿佑青所坐著的沙發去了,顏鶴眼神剛想跟過去,就被同事馮憶然打斷。
「顏鶴!剛剛鹿佑青是不是坐你身邊了!啊啊啊啊啊怎麼樣,是不是幸福死了!」馮憶然無聲尖叫著扯著她的外套,明明坐在鹿佑青身旁的是顏鶴,發瘋的卻成她了。
「她是不是還是你的偶像,你也太幸運了!你們聊天了嗎,她的聲音好不好聽,是不是和電視上一樣溫溫柔柔的?」一串問題連珠炮似得打在顏鶴的腦袋上,顏鶴被她問得耳朵疼。
「她就問我能坐我旁邊嗎,我說可以。」她微微蹙眉,默不作聲地拉開了自己和馮憶然的距離,又稍稍扭頭去看後方的沙發,不知何時鹿佑青已經離開了,她心裡默默惋惜了一下。
「你怎麼變得這麼矜持了,怎麼不是自己的手機電腦壁紙用上鹿佑青壁紙的那個你了,人家都坐你旁邊了,我都看到了,挨著你坐的,這麼好找聊天的時機你要簽名了嗎?」 」沒有。」
「我就說指望不了你,還得我來。」馮憶然「嘖嘖」了兩聲,隨後忍不住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