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小姐。」她朝對方友好地打了下招呼,「久等了。」
夏晚接過她手裡的設備:「沒什麼,我也才剛到。」她看著山頂的風景,忍不住彎起唇:「今天山頂人很少,應該能較早結束工作,我聽說你昨天錄製節目很晚才回去。」
顏鶴笑道:「沒事,錄製兩個星期我就會離開了。」
「離開清城嗎?」夏晚突然問。
顏鶴翻找設備的動作忽地停住,片刻後又恢復之前的樣子:「也許吧,我的公司也不在這裡。」她的笑容有幾分苦澀,心臟像在被重重敲擊著,發出陣陣轟鳴。
這兩天遇見鹿佑青太過興奮,她都差點忘了,她來清城是來出差的,到時間就會回去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她和鹿佑青可以重新解開心結重歸於好嗎?
顏鶴不敢去想,模糊的肯定與否都會令她感到不安,明明之前九個月她自己一個人都能慢慢度過,但是就在遇見鹿佑青的這幾天開始,她對鹿佑青的思念就像洶湧的浪潮一般與日俱增,甚至除卻工作的時候她都是一直在想著她,這種情況像之前她在國外的那三個月,但是心情卻和之前大不相同。
這不是害怕,不是恐懼,只是單純地想念,食髓知味。
身後的夏晚驀地拍了拍她的肩,她這才從沉浸的思緒中回過神:「怎麼了?」
「你怎麼了,我剛剛喊你好多次你都沒有回應我,我以為你太累了睡著了。」夏晚憂心道。
顏鶴尷尬地抿了抿唇:「沒什麼,我們開始拍攝吧。」她說著拿起相機,卻被夏晚攔住了動作。
「先等一下,我剛剛看到了一位朋友,我們先去打個招呼吧。」她說著朝著顏鶴身後一處指過去,顏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猝然瞪大了雙眼。
鹿佑青就站在離她不過幾十米遠的地方,她穿著黑色衝鋒衣外套,一頭利落的長髮扎了起來,渾身都散發凌冽的美感。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鹿佑青的眼神朝她那邊看去,兩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匯。
她和鹿佑青的相遇似乎總是在寒冷的季節,初春,深秋,好像都是刮著冷風,吹得人的心都在發顫,卻又忍不住彼此靠近,相互取暖。
鹿佑青眼睛像一汪深邃的泉,如漩渦一般吸引著她的目光,顏鶴的心跳忽地變得雀躍,她朝著鹿佑青彎起一個發自心底的笑,卻見對方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隨後轉過頭去繼續工作。
顏鶴:「?」她的唇角忽地落了下來,微微蹙起眉,有些難受。
夏晚沒有發現兩人的眼神交涉:「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我記得導演把我們的合作人選調換了,你的拍攝對象變成了鹿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