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說我是來見你的,你會相信嗎?」顏鶴壓下心中的疑惑,看著鹿佑青的眼睛真誠道。「我很想你,無論是分開的這兩天還是分別的那九個月我都很想你,你會想我嗎?」
鹿佑青的呼吸陡然止住,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人,看著面前的人眼眸霧氣朦朧,呆在了原地,腦袋昏昏沉沉致使她說話都有些顛倒,亂七八糟地只想把自己最濃烈的感情訴說:「我想阿鶴,我每天都在想阿鶴,我沒有一刻不是在想你的,閉上眼睛在想阿鶴,睜開眼睛也在想阿鶴,我真的好想你。」
她向前緊緊抱住顏鶴的腰身,將自己整個人埋在顏鶴的懷中,被顏鶴包裹的感覺令她激動到渾身顫抖,鼻尖是顏鶴身上帶著淡淡的初春冷冽的香氣,她禁不住落下淚來。
「不是夢裡的阿鶴,是真實的阿鶴,是我想了一年的阿鶴。」鹿佑青的聲音都因為開心在發顫,失而復得的感覺衝散了她以為醉酒而不安的心,顏鶴如此開誠布公的說開了兩人都為之困擾不敢跨越一步的夢魘,熨燙了鹿佑青從相遇之後就一直陷入黑暗的心。
「阿鶴也好開心,很高興鹿佑青也在想我,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擔心,怕你因為我前兩天的唐突生氣,我還以為我們真的要分開了。」顏鶴也因為興奮緊緊抱著鹿佑青,但擔憂著鹿佑青穿得少又喝醉了酒的緣故,她還是不放心地讓鹿佑青躺在床上,伸手將鹿佑青散落的頭髮別在她的耳後。
「不會分開,不要分開。」鹿佑青連忙回絕顏鶴的話,甚至連假如的可能都不給她,「我們不會分開的,這九個月我有在好好的治療,我一直在聽醫生的話按時吃藥,我快要好了,我們不會分開的。」
她死死抓住顏鶴的衣角,焦急地同她解釋,或許是在國外的那次經歷讓她ptsd了,鹿佑青怕顏鶴仍然覺得她在說謊,混沌的大腦讓她迅速做出最本能的反應,她起身下床,幾乎是在顏鶴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離開臥室。
「我去給阿鶴拿病例單,上面都有醫生的簽名,我沒有說謊,我真的一直都在慢慢變好。」醉酒的她將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原原本本展示了出來,怕顏鶴不相信她,怕顏鶴依舊對她有所忌憚,她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改正,踉踉蹌蹌地下來樓梯就要奔去書房。
顏鶴急忙從臥室里追出來,下了樓梯從身後緊緊抱住鹿佑青:「不需要去看,我相信你。」
過去了這麼久,她沒想到鹿佑青對欺騙她這件事這麼耿耿於懷,只是一句小小的感慨都會令她感到恐慌,顏鶴的心在密密麻麻地泛著疼,懷中的女人因為劇烈的跑動在喘著氣,急促的呼吸一同暈染在顏鶴的耳邊。
「我相信你,不需要看病例,真的不需要。」她一句句說著相信,一點點安慰著鹿佑青,鹿佑青慢慢安靜下來,轉過身子眼眶滿是水霧。
顏鶴俯身緊緊抱住了她,她知道鹿佑青在想些什麼,於是輕拍她的背,一點點安慰她:「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我答應你,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懷中的女人呼吸變得越發急促,最後發不出任何聲音緊緊抱住顏鶴,埋在她的脖頸頭忍不住哭了出來,哭聲從一開始的壓抑逐漸變成啜泣,淚水濡濕了顏鶴身前一大片衣物,最終她因為酒精的作用在顏鶴的懷中睡著了過去。
顏鶴眼眶發紅,脖頸處的濕潤讓她的心都在發酸,同時也好開心,她和鹿佑青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即使兩人現在或許還有一些現在無法解決的問題,沒有痊癒的病症,但此時此刻她們知道對方是愛著自己想念著自己的,這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