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見此刻的作用自不必言說,這恐怕便是一樁調虎離山或者拿她當人質的計謀了。
顏太守花大價錢請來的江見若是不在,那顏月和她的夫婿不就……
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雲桑不知哪裡來了一股力氣,一下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一摞柴火給撞開。
「有人嗎!有人嗎!」
雲桑想著喊人來幫幫自己,然喊了幾嗓子四周都靜悄悄的,更別說有人來救她了。
也是,今夜宴席正熱鬧,柴房這地方哪裡會有人過來,沒人聽見她的喊聲也正常不過。
看來她只能靠自己了,雲桑心道。
柴房中有柴火,那必然也有劈柴的刀,雲桑想著只要是利器什麼都好說。
借著稀薄的月光,她艱難地在地上移動著,蹦蹦跳跳地到處找劈柴刀。
因為屋子裡太黑,雲桑跌跌撞撞地摔倒過幾次,不用想一身衣裙應當蹭了不少灰,但她沒時間去想這些了。
終於,雲桑摸索著,在牆角壁上摸到了一個懸掛著的刀,她將其取下,夾在□□,開始奮力割磨縛著自己雙手的結實麻繩。
劈柴刀是個不太爭氣的,刀口有些鈍,在割磨了大概幾十下後,雲桑成功割斷了繩子,一圈圈將繩子解開。
揉了揉被麻繩勒得通紅髮癢的手腕,想著明日定要同顏太守說給府里換個新的劈柴刀才是。
緊接著再去割腳上的繩子,很快,雲桑獲得了自由,想要衝出去,卻發現柴房門也被從外面反鎖了。
雲桑氣得踢了那門一腳,疼得她又是吸了幾口冷氣,轉頭打起了窗子的主意。
窗子倒是沒封沒鎖,但是窗子太高了,她仰著頭才能看見窗沿。
不過這也難不倒雲桑,她將柴房的柴火墊在了腳下,艱難爬上了窗戶。
氣喘吁吁地推開窗戶,新鮮的空氣湧進來,大大鼓勵了雲桑。
但外面便沒有柴火垛了,雲桑看著距離自己有段距離的地面,心裡忐忑了幾息,終是咬牙跳了下去。
毫不意外,雲桑又崴到了腳,疼得長吸了幾口氣,眼底瞬間染上了些淚意。
但她沒什麼時間了,忙不迭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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