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江見誤會了雲桑的來意,且很好的腦補了一番,從裡到外都透著歡喜。
雲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努力扯出笑將錯就錯道:「沒錯,早飯好了,師父叫我們吃飯了。」
江見一聽更起勁了,也不管形狀好看與否,囫圇就將自己的衣裳往晾衣杆上一甩,拎著竹筐就朝雲桑奔來了。
蝦肉本就是極鮮美的食材,又是長在這世外桃源一樣的山谷中,經由本就手藝上佳的師父作出來,味道更是絕美。
雲桑化羞憤為力量,將江見專門給她盛的滿滿一大碗餛飩吃得一乾二淨。
結果就是她又去散步消食了。
……
吃過頭一遭的虧,雲桑第二日浴身完將髒衣服藏到了床下,心想著江見這下就找不到了。
晚上熟練又難捱地遭了江見一通纏磨,雲桑想著床底被她藏起來的衣裳,安全感滿滿地睡了。
然翌日還是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雲桑起床後沒有第一時間想到自己藏在床底的衣裳,而是推開門,遠眺了一下河谷蒼翠欲滴的美景。
然後就看到一模一樣的場景,溪邊閒肆溜達的白馬,還有蹲在溪邊哼哧洗衣裳的江見。
雲桑心裡頭先是咯噔一下,但又想起自己昨晚上的小動作,復而將心又放回了肚子裡。
還沒放熱乎,眼神往江見那里一瞥,眼見著他擰著一條鵝黃色的裙子,雲桑剛落下去的心又提起來了。
雲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要不然她藏得好好的衣裙怎麼能出現在江見那?
不信邪的她立馬扭頭去翻看了一下床底,入眼一片空空如也。
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雲桑看了看溪邊哼著小曲洗衣裳的江見,一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跟手段。
江見是老鼠嗎?藏在床下都能被他翻出來,雲桑打心眼裡佩服他。
木然地走到溪邊,再次在竹筐里看見了與昨日一般已經洗好擰乾的小衣,雲桑已經說不出什麼阻止的話了。
察覺到她過來,江見又像昨日一般快活地與她搭著話,不過多了幾句埋怨。
「娘子你昨天怎麼亂放衣裳,害得我大清早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好在我細心,把床底都翻了一遍,要不然娘子今早就得自己洗衣裳了~」
「下次記得不要再放錯了,娘子。」
雲桑的所作所為不僅沒有讓江見明白她的意思,甚至還被江見反過來說了一通,雖然沒有任何疾言厲色,是他一慣笑呵呵的模樣。
「哦。」
人麻了好半天,心裡抓狂的小人直接躺平睡在了地上,安詳地認栽了。
他要洗就洗吧,就像他說的那樣,晚上四下無人的時候摸都摸過了,又有什麼不能洗的。
她應當學會放寬心才是,雲桑努力說服自己,儘量讓自己的內心平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