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點開相冊，唐扶枝並不是個喜歡拍照的人，裡面寥寥幾張的照片都是陶然的，這個認知讓陶然的唇角不由自主微微勾起。
確定沒什麼問題，看著唐扶枝給她的備註，陶然抿了抿唇瓣，私心作祟把「陶然」兩個字改成了「最愛的女朋友」。
做完這一切她才收手，將手機的屏幕熄滅。
這時裡面傳來了唐扶枝軟軟的聲音，「陶然？你還在外面嗎？」
陶然應了一聲，把眼睛遮上就進去了。
站在浴缸旁邊，透過那一點縫隙能看見唐扶枝被水泡得粉粉嫩嫩的腳，宛若潔白的貝殼含著粉嫩的珍珠一般，在唐扶枝靠近的那一刻，她身上的水汽也席捲了陶然的周身。
好不容易把衣服都穿好了，唐扶枝主動伸出手把那遮住陶然眼睛的毛巾拿下來，這才看見了那被毛巾遮住了大半張微微泛紅的臉頰，手背碰了下陶然的臉頰。
有點燙。
唐扶枝有些疑惑，「你身體不舒服嗎？」
怎麼臉頰這麼燙？
陶然低垂著眼眸，看到前不久還勾得自己心痒痒的身體被藍白色的條紋衫遮擋住了，一時之間也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遺憾，「沒事。」
說完，像是怕唐扶枝追問一樣，她連忙將口袋裡的手機遞給唐扶枝，「這是你的手機。」
唐扶枝接到手機，現在的手機都自帶指紋和密碼登錄，她將拇指印上去，手機便自動打開了。
她抬起頭望向陶然，有些訝異，「這是我的手機？」
「怎麼了？」陶然以為她有什麼東西沒有刪乾淨，心裡一緊，但面上還是風輕雲淡的樣子。
唐扶枝閉上眼睛，回憶起她剛醒來時的那個夢。
車輛的撞擊、血液的流出、疼痛，都很真實。
她再次睜開眼睛，笑了笑，「我還以為我的手機在那場車禍中已經報廢了。」
不過她也不記得當時的具體情況，也許是手機運氣比較好，沒壞。
陶然笑著的臉一僵，心裡開始慌張，她怎麼也沒想到唐扶枝竟然還記得車禍時發生的事。
她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這才醒了不到24小時，就已經開始恢復記憶了嗎？
按照這樣的速度，是不是很快就能完全想起來了？
腦海里跑過無數問題，但面上陶然還是故作鎮定地回答：「你出車禍那天，剛好沒帶手機，手機留在家裡了。」
唐扶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還有人出門不帶手機的嗎？
不過她到底失憶了，也不清楚失憶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
也許失憶前的自己出門不愛帶手機，又或者車禍那天恰好忘了帶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