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唐扶玉誤會了什麼嗎？」唐扶枝有些不解，「其實我們沒有吵架，是她弄錯了？」
陶然對上小姑娘那雙清澈的眸子，頓了好一會兒，嗓音有些低啞，「她沒說錯。」
她們認識了四年，從未吵過架，那是唯一一次，也是陶然心裡最深的痛。
「那天，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說我和霍淵很合適。」陶然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直盯著唐扶枝，這個問題也困擾了她很久，她也很想知道答案，「我一直都沒想明白，為什麼，為你要把我推向別人。」
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陶然眼眸染上些許哀怨，「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我也告訴了你，我喜歡你，但你卻否認我的感情，說我們只是友情。」
「我跟那個霍淵明明只見過兩三面，而且都是工作上的事，私下從未見過，你卻說我和他很合適。」
陶然的情緒有些激動，她伸手捏住了唐扶枝瘦弱的肩膀，眼裡的化不開的痛苦，「我不明白，糖糖，我們相處了四年，你可以拒絕我的感情，但你不能否認我。」
「我不明白，明明過去的四年，我們相處得那麼愉快，為什麼自從那個霍淵出現，你就開始推開我，明明、明明你也是喜歡我的。」
她不相信，四年的相處，唐扶枝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陶然捏著唐扶枝的力道越發大了，隱隱有些失控，「糖糖，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推給別人。」
唐扶枝肩膀一縮，面對這樣的陶然有些不知所措。
以往總是帶著笑意、溫柔的陶然，在這一刻就是個普通為情所困的女人，她眼裡泛起淚光，滿滿都是哀怨和不解。
不解她的絕情，哀怨她的狠心。
唐扶枝搖搖頭，心頭湧上些許詭異。
雖然失憶了，但她的性子沒變，她明明不是那種人，遇到喜歡的，她應該是會努力爭取才是，怎麼可能把喜歡的人推出去呢。
就算是不喜歡的人，她也只會禮貌拒絕，怎麼也沒有把人推到另一個人身邊的道理。
但當她對上陶然那雙哀傷的眼眸，怎麼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唐扶枝也有些迷茫了，「我、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但陶然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逼問著，手上的力道越發大了，「為什麼要推開我，為什麼？！明明、明明當初是你先接近我的。」
「嘶——」
唐扶枝被她捏得肩膀有些痛，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陶然。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下意識抱住了陶然，伸手拍打著她的背安撫著，就像陶然安撫她一樣。
小姑娘的嗓音就像她這個人一樣，軟糯糯的，「陶然，你別這樣，我害怕。」
小姑娘眼裡的害怕刺痛了陶然的眼眸，鼻翼都是小姑娘身上的白茶香氣，那白嫩的手撫摸著她的背，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