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還擺放著陶然工作的文件,還有一盒糖果。
跟陶然辦公室的那罐糖果一模一樣。
唐扶枝拿了一顆檸檬味的糖含在嘴裡,走到臥室裡面。
到了臥室原以為能感受到陶然的氣息,但很明顯,並沒有。
天花板上的精緻華麗的吊燈懸掛著,潔白的牆壁、整潔的布置,仿佛從沒人在這居住過一樣,床單擺放整齊,連件衣服都沒有。
唐扶枝走近了才發現,白色的床單上,甚至連一根頭髮都沒有。
如果不是跟何若確定過了,這確實是陶然居住的房間,加上辦公桌上的文件確實是陶氏的,上面的字跡也是陶然的,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因為等陶然有點無聊,唐扶枝回到客廳打開了電視,半躺在沙發上。
電視裡播放著情節跌宕起伏的肥皂劇,屏幕的光亮照在唐扶枝的臉上,倒映在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面,閃閃發光,但唐扶枝絲毫沒看進去,時不時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焦急等待著陶然。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開門聲傳進來了。
唐扶枝連忙起身走過去,一下就看見了何若扶著酒氣熏天的陶然,她驚呆了,「怎么喝這麼多呀?」
不是來工作的嗎,怎么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陶然失戀了呢。
唐扶枝接過陶然,扶著她把人放在沙發上。
何若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關於老霍總的事,陶總再三囑咐過不能跟唐扶枝說,她只能隨意扯了個謊,「今天的客戶有點難纏,一直在給陶總灌酒。」
唐扶枝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她原以為,以陶然現在的地位,出個差也就是工作忙點而已,怎麼也沒想到還要被灌酒。
何若隨手拿了桌面上沒開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已經給陶總餵過醒酒藥了,唐小姐給陶總擦擦身體、換件衣服就可以了,明天上午的工作我都推遲了。」
唐扶枝點點頭,何若這才離開。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唐扶枝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能根據何若說的,去打了盆溫水,用毛巾先給陶然擦臉。
將那凌亂的頭髮撩到耳後,唐扶枝才發現陶然的情況,比她想像中要糟糕很多。
額頭布滿了汗津,臉頰通紅到脖子,眼下的青紫,是遮瑕都遮不住的疲憊,一看就是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的結果。
唐扶枝有些生氣。
陶然每天都讓她照顧好身體,結果輪到陶然她自己的時候,就一點都不愛惜身體。
又是喝這麼多酒,又是不好好睡覺的。
因為陶然臉上還帶著妝,唐扶枝先是給她把臉上的妝容卸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卸了妝的陶然越發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