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唇瓣碰到她的眼尾,用舌尖捲走那一點的淚珠,「只是看起來有點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痛的。」
唐扶枝這次怎麼也不相信陶然了,她試圖把繃帶重新纏上,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點。
陶然連忙制止唐扶枝,她看到唐扶枝手機上顯示的內容,眸光一閃。
「你幫我重新上點藥纏一下就好了,不用這麼晚了還麻煩鄭曉曉。」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確實有點晚。
唐扶枝看了眼陶然背上的傷,還在隱隱滲透著血液,她有些擔心,嗓音也有些哽咽,「你真的沒事嗎?」
她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陶然這個傷口怎麼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雖然不太想這麼晚了還麻煩鄭醫生,但也不能放著陶然的傷口不管。
陶然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面,拿出一個小藥箱,遞到唐扶枝的面前,她眉頭一挑背靠著唐扶枝說道:「重新擦個藥就好了。」
唐扶枝吸了吸鼻子,陶然沒有放棄治療的動作讓她心裡好受點了,畢竟陶然背上的傷都是為了保護她,而且剛剛也是因為跟她親密,才導致開始結痂的傷口重新滲血。
她小心翼翼拿著棉簽蘸上藥膏,幫陶然上藥,她的力氣很小,生怕一不小心弄痛陶然。
輕柔的動作倒是不疼,反而多了一點痒痒的感覺。
那輕柔的棉簽仿佛不是在擦藥,而是在她的心尖撓撓似的。
即便動作已經很輕了,但唐扶枝還是很小心翼翼的,她問道:「你要是痛的話,要跟我說哦。」
陶然搖搖頭,實話實說,「其實已經不怎麼痛了。」
傷口開始結出了硬硬的痂,倒是不痛,反而多的是那種痒痒的感覺。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唐扶枝一點都不相信,那樣一條長的傷疤,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痛。
唐扶枝看著白色的面前被染紅,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間裡面蔓延開來,她心裡一陣堵得慌。
「你們找到那個開槍的人了嗎?」
唐扶枝回想起那天發生的,就一陣心驚肉跳的。
槍這種東西,她只在電視裡看過,萬萬沒想到在現實中也能見到,而且還當了一回槍戰的當事人。
說到這件事,陶然垂下眸子,遮住眼裡的殺意,隨即似乎是為了安撫唐扶枝似的,她再次抬起眸子的時候,聲音平緩沉穩,是那種很容易讓人安心的語氣。
「沒事,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比賽當天,大部分的監控都集中在選手身上,偶爾有點鏡頭掃過觀眾席,但那個女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幾乎看不見她的臉。
根據唯一跟她交過手的許如嘉的說法就是,那個女軟輔詭異得很,明明每次許如嘉快要抓到人的時候,那個女人又突然遠了很多。
陶然動用陶氏所有的人脈排查飛機航班、附近的監控,還有當時所有在場,尤其是坐在那個女人旁邊的人的供詞,試圖描繪出那個女人的一點外貌線索,但都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