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她前腳剛離開,唐扶枝就偷偷跑了,她就再也找不到唐扶枝了。
漆黑的天空隱隱泛起光亮,不知不覺中,陶然已經從夜晚坐到了天亮,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拿出手機給何若發了條信息。
收到信息的何若揉了揉眼睛,有些意外自己所看到的內容。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晚是陶總的新婚夜才對,怎麼一大清早就要她去送衣服。
陶總說的地址,還是陶總家的樓下。
都在家樓下了,怎麼還要她去送衣服。
難道她們大晚上玩車震play,弄得衣服都不能見人了,所以才要她早上五六點去送衣服?
可為什麼只有陶總的衣服,唐小姐不用嗎?
何若突然想起之前唐扶枝喝醉酒,在陶然的衣領上留下幾個口紅印子的事。
差點忘了,唐小姐的戰鬥力還是很足的。
何若覺得自己仿佛窺探到了什麼真相,連忙帶了一套衣服送到陶然那裡。
玻璃是特製的,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何若只能憑藉著陶然搖下車窗的時候,勉強窺探到陶然的情況。
沒有看到唐扶枝,陶然的臉色明顯不太好,但她身上穿著的性.感小吊帶,何若還是看見了。
接下來的幾天,陶然都是在車裡度過的。
公司那邊,早在婚禮前幾天就請了婚假,不用她過多擔心。
每天當唐扶枝出門的時候,她都偷偷開車跟上,生怕唐扶枝趁她不注意溜了,然後徹底在她的世界消失。
她很小心,每次都跟唐扶枝隔著一定的距離。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陶然本身就有一定的失眠的症狀,在車裡更是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這天她跟著唐扶枝來到了一家餐館,看著唐扶枝走進去,陶然突然頭疼得厲害。
她捂著頭,指尖隱隱發白,恨不得用頭撞擊方向盤以獲得一點發泄,但她非常理智克制住了,有些顫抖的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
她甚至沒有拿水,直接從藥瓶里倒出幾顆藥。
——她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去判斷到底倒了幾顆藥了。
一把將白色的藥丸吞入口中,硬生生直接咽下去。
藥效的發作還需要一點時間,在等待藥效發作的時間裡,她只能硬生生忍著。
她的臉色很是蒼白,額頭直冒冷汗,爆出青筋,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握著方向盤,仿佛要將方向盤捏碎似的,她閉上眼睛,大口大口深呼吸,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減緩頭痛。
很明顯,這樣並沒有任何用處。
陶然有些僵硬的手伸向口袋,拿出手機,太陽穴直愣愣的疼痛,渾身的冷汗,令她的手隱隱有些發麻,控制都有些困難。
好在手機是指紋解鎖,不需要輸入密碼,她睜開眼睛,面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不清,但還是強忍著不適打開了手機相冊。
裡面都是唐扶枝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