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扶枝稍稍撤離了身體,回到輪椅上坐下,那勾人的氣息也跟著離開,陶然這才鬆了口氣,但心裡卻不可避免有些許的失落。
撩完人,唐扶枝就回到床上準備睡覺了,留陶然一個人站在床邊,摸不清唐扶枝的想法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傻愣愣站在那。
之後的好幾天,唐扶枝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這個晚上什麼都沒發生,只是陶然一個人的夢。
陶然一個人躺在外面的沙發上。
她的房間在唐扶枝的隔壁,但因為怕唐扶枝再次消失,所以選擇了在客廳的沙發將就著。
她抬起手望著那白淨的手心,指尖微動,仿佛還能回憶起觸碰到那抹柔軟的觸感。
*
這天,陶然原本在書房正常辦公,唐扶枝則是在一旁畫稿子。
在家裡休養了這麼些時間,她的雙手已經完全恢復了,腿也可以正常走路了,只是不能走太久。
陶然突然收到何若的電話,說魏德祥來公司鬧,說非要見她,不然就不走。
雖然魏德祥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畢竟是陶然名義上的父親,公司的人也不敢對他動手,阻攔也多有限制。
陶然的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看向一旁還在認真畫稿子的唐扶枝。
陽光灑在小姑娘白淨的側臉,低垂著的眸子認認真真看著手上的板子,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副完全沉浸在畫畫世界的樣子。
「我現在過來。」
說完,陶然掛斷了電話,卻沒有立刻起身。
聽到動靜的唐扶枝抬眸看向她,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的眸子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雜質,「怎麼了,是公司發生了什麼是嗎?」
唐扶枝對於公司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個月前,陶然剛在總公司上任,雖然有陶老爺子坐鎮,但低下還是有很多人對於這個陶氏繼承人有意見。
那段時間,也是陶然最忙的一段時間。
她需要瘋狂做業績,只有自己有實力、做出實績,才能堵住那幫老油條的嘴。
陶然點了點頭,「魏德祥來公司了。」
不管是公司的事還是家裡的事,陶然從沒想過瞞著唐扶枝。
一聽到這個名字,唐扶枝秀氣的眉頭擠在一起,顯然對這個人很嫌棄的樣子,「他來公司做什麼?」
「大概是被趕出公司這件事很不滿吧。」
畢竟他這些年在陶氏的分公司吃了那麼多油水,現在突然沒了肯定要鬧的。
「真不要臉!」唐扶枝一想到陶然這些年吃的苦基本都來自於魏德祥,就越發氣憤,「你媽媽自殺的事我們都還沒找他算帳呢,他怎麼好意思來公司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