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心看著雪莘父女被人殺死嗎?」
蛇一樣起伏的厚絨豹尾一僵,女Alpha幾乎本能地捏緊了拳頭。
「佑佑,別像雪燼一樣犯傻。」雪穹叮囑道,「那個人已經不是你的大嫂了,她背叛了我們,站在了帝國與人民的對立面。又或者說,她從一開始就心懷不軌。」
「3S級深海精神體有多恐怖,我很清楚,但我們沒有選擇,我們不能退縮!帝國會全力支持你,提供你需要的所有裝備。」
「我會全力以赴,但並不是為了你說的那些。」棲佑佑說,「畢竟當年我的母親為帝國而戰,卻被你們下獄關押至今。我不為她開脫,我為她感到不值。」
「我做這些,僅僅是為了雪莘和絨絨。」
皇帝的神情變得有些悲哀。
那是一種……就像被命運束縛住的無可奈何的悲傷表情。
雪穹長長嘆了一聲:「不要心懷芥蒂與仇恨,佑佑,你的母親不會希望你活在恨意之中。」
「很多事,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
「你年紀雖小,卻有著豐富的經歷與人生體驗,想必能明白我的意思。」
棲佑佑沉默了會兒。
她問:「您再與我說說她的事吧。」
「她叫什麼?」
雪穹杵著權杖,月光下注視她的金色眼睛流露出柔軟與慈愛,抬手拍了拍女Alpha的肩。
「你母親當年威名遠揚,就算是鮫鯊星圈也恐懼於『元帥』的名號。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叫做『棲夜』。」
棲佑佑重複了一遍:「怪不得爸爸給我起這個不著邊的姓氏,原來是隨她……」
「那我爸爸呢?您也認識他嗎?」
「你爸爸是……?」雪穹問。
「宋衍。」棲佑佑說,「緋寧說他叫『宋衍』,是帝國軍校Omega分院的教授。」
「原來如此……」皇帝露出一種宿命註定般的釋然。
「你爸爸是Omega分院最受歡迎的教授之一,他非常優秀。我曾聘請他做雪燼的家庭教師,那一天,你媽媽正好來議事廳找我,他們在畫廊上相遇。」
「沒想到,竟然發展出了這樣一段緣分。」雪穹感慨。
棲佑佑:「我看過爸爸的檔案,他們沒有結婚,對嗎?」
雪穹認真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揉了揉有些耷拉的小雪豹腦袋:「那有什麼關係。你的存在,便是他們二人相愛的證據。」
棲佑佑稀奇地看了他一眼。
老藍貓還挺開明的,不愧是玩盲盒和滑板的老頭。
「我記得當年畫廊相遇之後,你媽媽突然對雪燼的功課很感興趣,時不時會帶著蛋糕和小禮物去看望他,每次她都帶兩份。」
皇帝臉上露出一絲八卦:「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想想,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元帥,一個是溫柔儒雅的皇室家庭教師,還有一個只知彈琴畫畫根本看不懂旁邊暗潮洶湧的小電燈泡……」
在花園裡蹲一排突然磕起CP的二人對視一眼:「……」
「咳。」雪穹收起興奮的笑,恢復了面不改色的正經樣子。
下次去星雲塔,他要旁敲側擊深挖一下這個八卦!
好磕!
「這麼說,大哥與他們二人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棲佑佑眼裡浮出一些羨慕與嚮往,「他一定知道很多秘密和細節。等他醒了,我要好好問問。」
雪穹點點頭:「好。」
他一頓:「你……」
「你還叫他大哥?雪莘的事,你不記恨他?」
棲佑佑:「那是緋寧乾的,關他什麼事。夾在妻子和親人之間,的確兩難,他已經把自己逼出抑鬱症了,到了自殘自傷的地步,再說了我現在罵他,他也聽不見啊。」
「雪莘說得對,如果換位處之,我是大哥,雪莘為了我去傷害我的親人,縱然傷心痛苦,我也實在做不到親手檢舉處決他。」
「我寧可陪他一起以死謝罪,寧可割捨這條命,也不願親手把刀尖對準他。」
「如果一件事自己都做不到的話,又憑什麼這麼去要求別人呢?」
棲佑佑深吸了一口氣:「當然了,我是雪莘的Alpha,我會親手為他、為所有被反抗軍殘害的人討回公道。等我抓到緋寧的那天,就算大哥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可能放過她。」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無論她的初心是什麼。到時候,您可千萬別來勸我。」
雪穹搖搖頭:「那祝你旗開得勝。要戰勝3S級深海精神體,你現在這樣是遠遠不夠的。」
「我安排了帝國最優秀的幾位超S級機甲師,國庫里的材料你儘管挑選,他們會為你重塑機甲,縮小你與3S級之間的差距。」
棲佑佑看著藍貓從懷裡偷偷摸摸掏出幾本書,塞她懷裡。
定睛一看,這不是……
「《獸型機甲概論》,《論生物腺體與機械的融合與發展》,《一個偉大時代的降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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