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你自己。
她抽出抽屜,從裡面摸了顆薄荷糖,含在口中,薄荷糖的味道迅速爆開,頂著舌尖提醒她清醒一點。
像在搖晃汽水裡滾動的冰塊,她把薄荷糖滾了一圈,面無表情開車。
車輛迅速駛入車流。
第5章 真實
往後一連數日,非工作時間,聞晏姝都在依照技術員開出的診斷書和建議自查,她查過智腦環和智腦,以及一系列能負載資料庫的載體,最後才去查車載資料庫。
檢查的時候,聞晏姝遇到點小問題。
她的車不久前剛被亓季昀帶去做過車檢,清過一次內存庫,想重新修複數據,需要亓季昀本人的授權。
而亓季昀本人近期並不是很想理她。
準確來說,屋漏偏逢連夜雨,自從那天被醫生來了個「突襲」,亓季昀就認定她是個壞痞,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的關係再次緊繃,冷戰升級。
明明那天早晨還願意搭理上她幾句「吃不吃蛋糕」,這幾天連話都不願意跟她講。
可能是事後後悔那天早晨懟得不夠凶。
聞晏姝暗自揣測著。
老婆不搭理,云云生悶氣,生活還是得繼續。
聞晏姝一個人起床,一個人吃早餐,一個人上班。
她與林先生建立了初步的信任關係,現在做的更多是傾聽對方的想法,偶爾出聲助推他理解。
當然,林先生的問題總是會繞回他的親密關係,這位在賭場大殺四方的荷官深深為不能理解伴侶的小情緒困擾:
「嗯,有次我替另一位荷官輪值,九號桌的客人出老千被抓,按理說事情的經過已經很清楚,應當直接判對方禁入賭場,扣留全部財物與籌碼。
但不巧的是,對方來自奇運某個老牌家族,扣財物違背奇運法,我可不想哪天收到傳票去奇運跟他們蠻不講理的法條對抗。
……事情處理好了,但當我回到辦公室,阿桃很生氣,她一定要告對方上法庭,我很困惑,我跟她講道理,但阿桃說,我們賭場不需要道理。」
林先生開始在道理與不道理中轉圈圈。
他微微皺著眉,垂眸複述著自己的想法,又很快意識到自己在邏輯的怪圈裡盤旋,輕聲說了句抱歉。
糟糕,聞晏姝知道他留心到了自己的走神,她微搖頭,調整了下姿勢:「不需要抱歉,我只是想在想你說的話。」
她只是不確定他所見的真實是否是他們所「需要」看見的真實。
沒有給出任何建議,她了解他想法後,引導諮詢慢慢過渡到另一個場景。
諮詢結束,心事重重的林先生跟愛人成雙成對,聞晏姝形單影隻寫記錄。
她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回家。
被得罪了的云云窩在智腦環里不出聲,窩在她的小天地里做與世隔絕的阿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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