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姝真心覺得她老婆最近很像小狗。
他喝了酒,動作總是慢半拍,聞晏姝索性就當逗著玩,一會把手放到這邊,一會放到那邊。
Omega像是醉酒的蝴蝶,追著她的手飛,被逗了好一會才悶著嗚一聲,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臂。
「嘶。」
多少有點現世報的意味在裡面。
她眸底的笑意一沉,聞晏姝還沒說什麼,就感覺到手臂要咬著自己的力度收了收,像是怕真把她咬傷了。
如果說原本是奔著咬出血來的,這回只能算是磨皮。
但聞晏姝不是個好人,有的時候,她也還是從家庭教育里學到了一點壞東西,一點劣根性,那點子不好的東西平時被她的理智壓得很好,可只要一進入一段擁有絕對權利的關係,那種想要控制他,占有他,好讓他全心全意順從他的念頭便一發不可收拾,齊齊冒了出來。
對於一些事情,聞晏姝得心應手,比如,如何欺負她的小O。
她伸出另一隻手摁著他的腦袋,放了些信息素出來,裝作冷漠地低頭看著他道:「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語氣很是冷淡。
Omega似乎本能得害怕她身上的信息素,縮了縮脖子,卻還是嘴硬道:「沒做什麼。」
「嗯?」
她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Omega坐在不遠處咬了會唇,明明咬了人,這會看著倒有些可憐了。
她一直盯著他,沒有漏過他的一絲表情,包括他醉酒後有些濕潤的眼,紅透的眼尾,被磨紅的微腫唇瓣,還有可憐的耳垂,他吸了吸氣。
聞晏姝以為他要哭了,心裡無奈地想,老婆還是不經逗,正要溫和一點,他突然拉著她的衣領夠上來,柔軟的唇在她下巴上蹭來蹭去,嘀咕著:「還你一口就是了。」
他莫名咬了她一口。
咬在唇角,咬完仰頭看了她眼,眼睛水潤,似乎覺得自己沒咬對,下一秒又換了個位置咬上來。
咬在她的唇瓣上。
他似乎對這件事不是很熟練,銜沒幾秒,撞在了她的鼻樑上,自己撞上來的,還要委屈地支吾一聲,好像被她欺負了一樣。
疼痛讓聞晏姝清醒,她從怔愣中回神,眼睫一撲,揉了揉他的臉頰肉,摁著他的後腦,哄騙道:「不是這樣親的。」
習慣吃草莓的人都知道,吃草莓的時候,最好從草莓的尖尖開始吃,最甜,且越往後吃越多汁水,有時一個不注意,果汁便會順著流出來,濃郁又芳芳,而且有時,你愈是反覆品嘗,就愈能體驗到草莓汁的味道,那些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仿佛源源不絕的草莓汁總是酸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