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臥配套一應俱全,床單被子都有,可不知道是不是聞晏姝先入為主,她總覺得這長期閒置的地方缺少生活痕跡,整個房間整潔得過頭。
如果是她來偽裝,她會把一些地方弄亂些。
最有生活痕跡的地方無疑是床上,衣著整齊的Omega坐在床頭,卷著薄被,一手摸著頭,不輕不重地揉著額角,像是還有些不適:「抱歉,我忘了事先跟你說。」
聞晏姝自覺往旁側退了步。
沉喬搖了搖頭,他還是那副溫和沉靜的樣子,眼底隱隱有些擔憂,上前兩步,走到床邊道:「哪裡不舒服?」
見兩人動作親昵,多餘的透明人在老婆視線移來前,自覺消失道:「時間快到了,我去接醫生。」
離開客臥,聞晏姝順手把門帶上,走出幾步,嘆出口氣。
離她預約的上門時間還有半小時,這半小時她做些什麼好呢。
走著走著,聞晏姝的步子漸漸慢下來。
她繞了回去。
不是為了偷聽,只是等小樂同樣被屋內的Omega趕出來,聞晏姝扶著機器人的肩膀推著它走,一會商量今晚的晚餐,一會交代它要看好云云,小樂暈頭轉向地告訴她「讓我記記」,她邊鼓勵它,邊扯下了小樂身上大大的「?」。
「加油,晚餐我們現在有十種選擇……」
順手牽羊的聞晏姝將紙張收在身後,光明正大將紙張藏起來。
她本來就有收藏老婆寫的小紙條的習慣,這次只是紙條大了……那麼一點點。
收好墨寶,聞晏姝剛出客臥,又繞進了主臥收拾東西。
主臥的味道很濃,她一關上門,打量起整間房子:床沿掉了個枕頭下來,軟趴趴的鵝絨枕趴在地毯上,上面各類東西散亂,床上的被子被堆到床尾,再遠一點是被隨意掀開的窗簾,胡亂紮起來紮成個不倫不類的海帶結,掛在牆面掛鉤上。
聞晏姝走過去,將被煩躁的人打了亂糟糟的結的窗簾解開,理順,讓它自然垂落,搭在兩邊,她垂著眼,打量窗戶上的膠印,用指尖輕輕剮蹭。
這是先前某次節日,她老婆貼窗貼留下的,貼是他一個人貼的,撕下來卻耗盡了兩個人的力氣。
當時窗戶上的窗貼怎麼也撕不下來,她老婆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他貼的時候嫌不夠牢,「順手」用了那麼一點特製膠,兩人好不容易從儲藏室找出來封藏已久的膠水處理劑,塗上去卻還需等待半個多小時,索性齊齊坐在床邊,等著膠水「融化」。
等著等著,她肩膀一沉,剛才還說著話的亓季昀一下睡著了。
聞晏姝眼底浮現笑意。
某人睡著時嘴裡還嘟囔著不困。
客臥和主臥的朝向不一樣,窗外的構圖也不一樣,下午時分,從客臥只能看見空曠安靜的藍,但透過主臥的窗,可以看見綠意盎然的花園和湛藍的天際。
她柔軟的指腹摁了摁膠印,還有這個。
不同節日的不同窗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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