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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春風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霜翎手中石牌時,雙瞳頓時一緊。

「你從何處得來?」她沉聲問道。

霜翎移步上前,淚眼盈盈。

「兩年前,父親因病去世,他離開前曾差人尋我,見了我最後一面,又將此信物交給了我。」

星雲朗:「?」

好好,也學會編故事了是吧。

秀春風目光稍頓,「你父親?」

霜翎:「家父姓龐,住在金木鎮中。」

秀春風凝眸細看,意圖找出她臉上的破綻。

「我從未聽說,龐師兄有個女兒。」

霜翎咬唇,「我是私生女,直到父親尋到我之前,我也只當自己是個。龐夫人給了我一筆錢財,讓我自力更生,結果就在半月前,我路過金木鎮時,聽聞龐家覆滅,死狀慘不忍睹,我無路可去……聽鎮裡人說,家父與金秀坊主關係甚好,便想著來投奔,也好詢問我父親一家之事……」

她參照坊中年輕小姑娘的語氣,說得弱小可憐,在認知干擾的潤色下,看在秀春風眼中,更是叫人心痛。

秀春風低嘆一聲,伸手扶起埋頭啜泣的少女的臉,憐憫道:「孩子,你為何不早些與我說呢。」

霜翎眼中波光粼粼,「我怕坊主疑我別有用心,可我只是想謀份生計,同時調查殺害父親一家的兇手而已……坊主,我看到這陣法時,便十分詫異,它竟與父親信物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她揚起臉露出堅定的目光,「父親一家死狀無比怪異,方才坊主又說,修煉返靈大陣不可冒進,所以弟子懷疑,龐家遭此變故,或許便與這陣法有關,還請坊主告知,授予坊主此陣的,究竟何許人也?」

星雲朗睜圓了眼盯著這突然併到一塊兒去的兩人,有些無所適從。

他哪兒想到,霜翎竟也是個說謊張口就來的主,還沒騙到金秀坊主呢,就差點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秀春風垂眸看向泛著冷光的金色大陣,良久幽幽一嘆。

「我倒想幫你,可惜連我也不知他是誰。」

霜翎:「面貌、聲音,也不知麼?」

秀春風搖了搖頭,片刻後又抬起眼,輕聲道:「他身披黑袍,帶著面具,看他的眼睛,可知外貌並不年輕。他眉頭處掩著一粒黑痣,若不仔細瞧,便分辨不出。」

「對了,他身上有股奇特的氣息……像是河底的泥土,若隱若現的。」

河底泥土腥氣,霜翎皺了皺眉,這也太抽象了。

雖然信息不多,但好歹有了指向,這一行也不算毫無收穫。

秀春風見霜翎攏眉低著頭,當她難過,便寧聲安慰道:「先不去想那些,即便要報仇,也需有足夠實力才行。」

霜翎忽然揚起頭,「坊主,若當真是陣法害人,如此危險之物,坊主還要留它麼?」

秀春風眼睫輕壓,沉默少焉,道:「小心便是。」

她握了握霜翎的胳膊,轉身走出地室,不再打擾。

陰暗地室恢復了安靜,星雲朗揚聲呼了口氣,戲謔道:「霜翎道友,真叫本君刮目相看吶。」

霜翎垂肩低嘆,喃喃道:「這金秀坊主,也並非什麼奸惡之徒,反倒是出人意料的和善。」

少年展顏:「所以呢,你不忍心破陣了?」

「害人之物,當然要破。」

霜翎看向星雲朗,「你估摸著需要多久?」

星雲朗:「半柱香或半時辰,誰知道多久呢,只是一動這陣,坊中的女修們只怕又和上次那般忙不迭趕來,說不定又會被邪祟操控,同咱們大戰一場。」

「……」他說得有理,這還真是麻煩。

霜翎低眉思索,此事與風雲閣長老密切關聯,金秀坊又處在浮空島地界,萬一邪祟爆發,很可能殃及池魚,還是交與焉南風處理為妙。

「走吧,方才騙了秀坊主,指不定一會兒她便識破謊言,殺將過來了。」

星雲朗噙笑點頭,和霜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地室,打開金秀坊大門機關逃了出去。

次日一早,霜翎便前往風雲閣報告,星雲朗也是閒得慌,非要湊這熱鬧,於是便在風雲閣中一邊吃著瓜果,一邊看著霜翎向焉南風展示調查成果。

看完霜翎拍下的證據,焉南風靠在椅背上沉默了許久。

「金秀坊暗中栽種隱患,已然違反與本閣簽訂的商業契約。即日本閣會派人清查,將金秀坊逐出浮空島,並毀去坊內的邪祟陣法。」

霜翎微愣,她只期望焉南風能出面解決返靈大陣,沒想他竟要將金秀坊清逐出浮空島。那些女修只是受人誘導,並未行惡,但既然有違契約,焉南風這般處理也好,如此也能叫她們深刻知曉金目是何等邪物。只要手藝不減,金秀坊無論開在何處,都照樣會客流如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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