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計算損失?
祝渝偷摸瞄了一眼柏沉身後被抓出了好幾道痕跡的門。
他眉心一跳,有些想和懷裡逆子斷絕關係了。
「嗯……但劉波它不是故意的。」祝渝還是忍不住替劉波說了情,「這個門賠償的話,要多少錢呀?」
自古慈父多敗兒。
祝渝痛心疾首。
柏沉又笑了起來,眼角蘊著淺淺的笑紋,「不用賠償的。」
「它很可愛。」柏沉又說。
祝渝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柏沉,卻見對方的神情並不像是在說客套話。
柏沉不察覺,繼續問祝渝:「它叫劉波嗎?你剛剛這樣叫它了。」
「對!」祝渝拍了拍劉波的屁股,使喚:「劉波,叫人。」
然後柏沉就聽見對方懷裡的貓叫了一聲:「喵。」
是一道短促卻並不敷衍的叫聲。
柏沉詫異後又是兩聲輕笑,並沒應聲。
「那個,你是在做飯嗎?」祝渝問。
柏沉點頭,並沒有隱瞞的意思,而後又道:
「既然你的貓也找到了,那我就先進去了,我煮在鍋里的菜可能要糊了。」
他將視線從祝渝的頭上收回來。
「等等!」
祝渝突然把劉波抱起來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他的眼睛從劉波頭頂冒出來。
四目……六目相對,祝渝扭捏道:「那個……」
「怎麼了?」柏沉很有耐心地看著一人一貓,等著祝渝說下去。
不管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祝渝鼓足勇氣說:「你可以…賞我們父子倆一口飯吃嗎?!」
「我們三天沒吃飯了。」乾巴麵包和蔬菜沙拉應該不能叫飯吧?
他把劉波舉高了一些,哀求:「求你了,我和劉波真的什麼都可以做的。」
劉波也跟著舉起前爪,擺出招財貓的動作,眼眶濕潤,在祝渝話音剛落的時候出了聲:「喵。」
對面的兩雙眼睛都很好看,雙雙帶著懇求的意味。
柏沉凝眸沉思著,微微蹙眉打量著眼前的人和貓。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他不禮貌嗎?
好吧,的確不禮貌。祝渝內心已然崩潰,早知道就不問了。
他正要為自己找補,沒想到柏沉卻點頭了,但他表情有些為難,祝渝聽見他說:「可以的,但是……但是沒人吃過我做的飯,也許不好吃。」
笑話,現在就算給祝渝一盆西湖醋魚他也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