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頭我給教授發郵件吧。」
今天敦倫的風有些大,漫天都是被捲起的落葉,過往的人也是神色懨懨的。祝渝打了一個哈欠,他就沒有一天是不餓不困的。
「師哥,我想問問,你為什麼麼會喪失創作靈感呢?就是……是有什麼事情影響了你嗎?」祝渝還是很好奇。
因為在祝渝看來,柏沉本身就是一個很厲害,很完美的人,但是他卻有著這樣令他煩惱的事情。
柏沉沒有戴帽子,風把他的頭髮吹得有些亂,那張清俊的臉上神色如常。
祝渝突然注意到,柏沉的右耳耳後有一顆痣。
他盯著看了幾秒才別回頭。
柏沉似在思考,緩了一會兒才說:「沒有。」
「我不覺得有什麼影響到了我。」柏沉補充。
祝渝抿了抿唇,皺著眉想了想,開口:「那就怪了。」
「算了,還是聽教授他們怎麼說吧。」祝渝這輩子最不想動的就是腦子了。
可他嘴上那麼說,心裡還是在琢磨怎麼幫助柏沉。
「祝渝,你不用太為我的事費……」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祝渝立馬出聲打斷了,「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
祝渝很生氣地拉住了柏沉的手腕,讓柏沉停下來和他對視著。
「你幫助了我那麼多次,現在好不容易有我可以幫助到你的地方,你卻總說這樣的話。」祝渝氣到兩隻手都不自覺插在了腰間。
「我要氣死了!」
從這個角度看祝渝,柏沉覺得他有點像一隻生氣的薩摩耶,還是粉色的薩摩耶。
他又笑了起來,唇角的笑紋清淺,他忙安撫說:「不生氣。」
「不要生氣。」柏沉重複著。
「想要我不生氣,那你就和我保證。」
「保證什麼?」
「保證以後不會再說那樣的話!」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柏沉學著祝渝剛剛發誓的姿勢,舉起手豎起了三根手指。
「就應該這樣嘛。」祝渝轉身往前走,「對了,明天我兼職的咖啡店搞活動,你下午可以來找我,我請你吃蛋糕。」
柏沉邁開長腿跟了上去,好像昨天祝渝也提到了自己在咖啡館兼職的事。
但昨天祝渝走得急,柏沉沒有細問。
「你的生活費都是自己兼職賺的嗎?」
祝渝搖頭:「不是。」
「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犯了點錯,就被送過來了。」祝渝解釋,「而且生活費也被管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