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澤。」祝渝一字一頓念了出來,而後抬睫看著柏沉的臉,「好!我回去就關注你!」
柏沉輕咳一聲,其實就這樣被身邊人念出自己在網絡上的身份,還挺難為情的……
……
和祝渝洗完碗,祝渝又將自己送給柏沉的那幅畫裱起來掛在了顯眼的位置,導致一開門就能看見畫。
祝渝說是為了讓柏沉看見畫就記起他。
柏沉就說不看見畫也能記得祝渝。
但還是默許了祝渝將畫掛在了進門就能看見的牆上。
然後兩人都盤腿坐在茶几前消食。
劉波是吃了飯才出門的,它沒有太鬧騰,只是它非要往柏沉懷裡鑽,祝渝抱都抱不走。
「沒關係,我抱著吧。」柏沉撓了撓劉波的下巴。
「劉波還真是,明明之前韓金珠要抱它,它都不願意,現在卻偏要往你懷裡鑽。」祝渝說完又氣哼了一聲。
他去揪劉波的頰邊毛,逐字逐句道:「見,色,忘,友。」
柏沉笑得有些無奈,他反問:「什麼叫見色忘友啊?」
祝渝理直氣壯:「你長得帥啊。」
「雖然我長得也不差吧,但可能是因為你會做飯,所以它才更喜歡黏著你。」祝渝單只手趴在茶几上,側著頭貼在小臂上,他的眼裡好像也有笑意一般,如星子璨亮。
他逗弄著柏沉懷裡的劉波。
柏沉凝著祝渝露出來的右耳,上面的耳鑽泛著矅黑色的冷光。
良久,他才慢慢收回目光,將茶几下的設計圖拿了出來。
他詢問祝渝:「不介意吧?」
祝渝晃了晃腦袋,然後支起上半身靠近了柏沉,兩人挨得很近,山茶和槐花的香味交織在了一起,柏沉有些恍惚,祝渝卻渾然不覺。
他看著柏沉手裡的建築設計稿,擰著漂亮的眉,說:「這份設計稿……」
「上次,我來你家拿油的時候見過。」
「是,教授讓我為他的別墅周圍畫一份造景設計稿。」柏沉點頭。
祝渝恍悟,慢慢點頭,又看著柏沉問:「那你有頭緒嗎?」
柏沉語氣很緩:「不知道。」
「你不滿意現在這份設計稿嗎?」祝渝困惑。
「你覺得已經可以了嗎?」柏沉問。
祝渝眨眨眼,手撐在地面又往柏沉身邊移了一點距離,他們挨得更近了,「要我說嗎?」
「嗯。」
「我覺得有一點奇怪……」祝渝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了一小段距離。
「我說不出哪裡奇怪,只是看著有些違和。」
他捧著自己的臉,直勾勾地看著柏沉,「不過我也不是你這個專業。」
「你就隨便聽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