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從口袋裡拿出了30英鎊給他,年輕人雙手接過後就要去拉著柏沉的手離開。
柏沉側身躲開了他的手,在年輕人錯愕的眼神中說:「sorry.」
他將手機打開,翻到了一個人的照片,拿給他看。
年輕人上下打量了柏沉幾眼,眼底有些不舍,但還是開口問:「你找他?」
柏沉點頭。
年輕人就把手指向了巷子裡面,「就在裡面,他沒我會的,先生~」
他說著又要去拉柏沉的手,柏沉後退半步,對他禮貌地微笑了一下就往巷子深處去了。
風呼嘯著。
捲起了地上的塑膠袋,漫天的飛塵落葉。
遠遠瞧著裡面有三五個人聚在一起。
其中一人的嗓門很大,口音很濃,明顯不是倫敦本地人。
「我真他媽服了,沒錢裝什麼有錢人??」
「給我一百就想把我打發了,呸!」
「早知道把他騙來玩玩兒算了,我和你們說,他那張臉,絕對是你們沒見過款式。」
「***玩**」
……
後面接的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話。
難聽得要命。
柏沉眉頭越擰越緊。
他走到了幾人的跟前,停了下來。
「你誰呀?」剛剛說話的人站起了身。
「這片區是我們幾個罩的,你不知道啊。」旁邊的四個teenager也跟著站起了身。
很高,但身材都不怎麼樣,細胳膊細腿,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書也不讀了,就跟著陳定干騙人的事。
柏沉把電腦包放在了一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翻到了剛剛那張照片,他抬眼和面前的人比對了一下。
然後開口:「你就是陳定?」
「你他媽誰呀?」
柏沉把手機裝進口袋裡面,抬頭望了望四周,還是很好聲好氣地和對方說:「我是祝渝的朋友。」
「你說那婊……」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招呼了一拳,鮮血飛濺。
柏沉這一拳直接把人掀翻在了地面,地上的人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他身邊的人急忙去扶起他。
「抱歉。」柏沉把手錶取下來裝進了口袋裡,又把外套脫下來搭在了一邊比較乾淨一點的槓桿上面。
「請好好念他的名字,不要罵他。」柏沉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