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柏沉卻溫柔提醒:「看路,不要走路玩手機。」
「很危險。」
祝渝很聽話地把手機裝進了口袋裡,乖乖應聲:「好!」
「還有。」柏沉又說了一聲。
祝渝微微歪頭:「怎麼了?」
「以後換衣服的時候和我說一聲。」
祝渝還在想柏沉怎麼從宿舍出來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而且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原來是在想著這件事。
他手插在腰間,語氣理直氣壯:「看看怎麼了?!我又不少一塊肉,就像我看看你也不會少一塊肉,而且我們都是男的,怕什麼啊。」
樓下的晨風卷進來,把祝渝的頭髮撩起,露出了潔白的額,矅黑色的耳鑽又透著冷異的光。
柏沉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問:「你對別人也這樣?」
祝渝跟著往外面走,聽見柏沉問,就抬著眸珠想了想,「國內的好友……都這樣啊…」
柏沉點頭:「我知道了。」
「難道好朋友之間也應該忌諱這些嗎?」祝渝追上了柏沉的步伐,一臉困惑地問他。
柏沉如實說:「我還沒有關係好到這樣的朋友。」
祝渝明亮的圓眼緊緊盯著柏沉看,雖然之前已經有了猜測,但聽見柏沉自己親口承認,他還是莫名有些不好受。
他覺得像柏沉這樣的人不應該沒有朋友。
他伸手抓住了柏沉的衣裳,說:「不不不,以後你就要改台詞了,你現在有我啦!」
「現在我們的關係,睡一張床都沒關係了!」
「咳咳咳……」柏沉咳出了聲。
他是被祝渝這句話嗆到了,連後頸都泛了紅。
「師哥,師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
「師哥,師哥,那我們早上吃什麼?」
柏沉笑了一聲:「還沒晨跑就想早飯了嗎?」
「這是我今天晨跑的唯一動力了QAQ……」
「那煮蔥油麵?」
「還想要煎蛋!」
……
——
從祝渝記事起,他就沒有起來晨跑過,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繞著公園跑兩圈就不行了,但更壞的結果就是祝渝才跑不到一圈就求著要歇一會兒。
汗水打濕了他的淺發,黏在他的臉上,濃密的睫羽都染上了細碎的汗珠。
在晨曦之下,祝渝額角滑下來的那滴汗珠透著晶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