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不對,再蹭,還是不對,怎麼光禿禿的……
「劉波,你怎麼脫毛了?!」祝渝猛地驚醒了過來。
他坐起了身,迷糊楞登地看向了自己抱著的「貓」。
一隻手?
祝渝迷糊了。
他順著手看上去,就看見了彎著腰,一臉無奈看著自己的柏沉。
祝渝噌的一下清醒了。
他趕緊撒開抱著柏沉的那隻手,趁亂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鬧鐘。
還好還好,才六點二十三。祝渝一顆心是懸起又落下。
「師哥,早,早上好。」祝渝睡得頭髮打了叉,睡衣也睡歪了,一半的肩都要露出來了。
「該起床了。」柏沉很快就整理好了神色。
他挺直腰,給祝渝讓開了路。
祝渝伸手去將衣服拿了過來,「收到收到。」
雙手剛捏到睡衣的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看向柏沉的眼睛:「師哥,我要換衣服了。」
柏沉乾咳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祝渝三兩下就將運動服換上了。
又風風火火地跑出了房間,看了一眼在吃罐頭的劉波就衝進了衛生間。
咕嚕咕嚕,他吐出了嘴裡的泡沫水,將牙膏杯擺在了洗漱台。
看見自己和柏沉的洗漱杯挨在一起的,他悄悄將兩人的牙刷擺成了面對面的模樣。
看一眼手環時間,剛好六點半。
祝渝跨出衛生間,神清氣爽:「師哥!我好了!」
「那就走吧。」柏沉去打開了房門,祝渝在身後跟了上去。
今天早上還是圍繞著公園跑的,祝渝一如既往地跑到一半就開始說放棄的話。
不過祝渝覺得自己還是有進步的,至少他是跑完了一半才開始喊累的。
當然,今天也是不出意外地被柏沉拖著跑完了後半程。
——
後來祝渝都沒出現賴床行為了,他非常堅持的一個點就是刷完牙要把自己和柏沉的牙刷面對面擺著,就像在打招呼一樣。
這個幼稚的行為很容易就被柏沉察覺了。
但柏沉沒有說什麼,甚至有時候柏沉也會下意識擺一下兩人的牙刷。
一周過去了。
祝渝圍著公園跑一圈比之前輕鬆多了。
「師哥,我現在感覺特別對味兒,特別有感覺。」祝渝跟在柏沉身邊跑,兩人速度不差。
「感覺什麼?」柏沉有意控制速度和祝渝齊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