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唇角不可置否地勾出了一抹淺笑,他看著祝渝紅得滴血的耳朵,於是笑著學祝渝說話的樣子:「好,好的。」
其實如果祝渝足夠細節,他會發現柏沉的耳廓比他還要紅很多很多。
幾分鐘後,柏沉回房間換了衣服,祝渝鼻子也不往外冒血了。
柏沉一打開門,就看見祝渝立在臥室門前等他。
「師哥,如果我解釋的話,是不是顯得我特心虛?」祝渝仰著頭看他,小心翼翼問。
他白淨的臉頰上浮著未散卻的淺紅,被打濕的粉色淺發黏在臉上,睫毛濕噠噠的,兩隻鼻孔各塞著一個紙團。
哪兒來的粉色薩摩耶啊,好可憐呀。
柏沉不是輕浮的人,他自來穩重,說話做事都正經有度,但莫名的,他就想逗一逗此刻的祝渝,於是在祝渝的注視下緩緩點頭:「有點。」
祝渝石化在了原地。
下一秒。
對面515宿舍傳來了刺耳的貓叫聲。
於是祝渝又活了過來,他轉身就往家裡跑,尖叫:「我的劉波啊!」
又是幾分鐘後。
柏沉在他房間幫他吹乾劉波,祝渝就蹲在旁邊捧著臉看他們。
柏沉匆匆換的衣服是一件白襯衫,袖口挽到了小臂的位置,頭髮只吹了半干,幾縷髮絲垂下來,顯得很性感。
祝渝悄悄嘆氣,祝渝啊祝渝,你連這樣的誘惑都抵抗住了,你以後做什麼不會成功啊?
「好了。」柏沉把吹風機關掉,放開了劉波。
劉波一溜煙功夫就跑出了房間。
「劉波!闖完禍就跑!」祝渝氣得對著空氣來了兩拳泄憤。
他罵劉波是它應得的。
祝渝只是去拿個吹風機的功夫,劉波就在衛生間淌了一身的水,然後沙發上,床上全是它弄的水。
不開玩笑地說,祝渝的床墊現在甚至能擠出水來。
柏沉站起身,看著祝渝床上正中間的一大灘水漬,「先把床罩拿去洗衣機洗淨烘乾吧,床墊可能要等兩天才會幹了。」
他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將打濕的被罩換了下來。
祝渝:「那怎麼辦?我今晚睡在哪裡呀?」
他就一套能蓋的被子,現在也被水浸濕了,沙發上也被打濕了,睡覺的地徹底沒了。
他語氣可憐兮兮,繼續說:「難道我要留宿街頭了嗎?」
柏沉笑了一聲,他把換下來的被子抱去了陽台,祝渝也急忙抱著床單跟了上去。
柏沉一邊曬被子一邊說:「你要是不介意,這兩晚就先在我家睡下。」
祝渝:「但是我沒有多餘的……」
他話音一頓,好像這才反應過來柏沉的話外弦音,驚喜問:「和你一起嗎?是睡一張床嗎?!」
祝渝期待和驚喜的眼神根本就不知道掩飾,搞得他好像早就想這樣做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