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抓他是因為期末掛科,他們把他關在審訊室就出去吃盒飯了,香味飄進了審訊室,吃不到的祝渝又饞又氣,哇哇哭著,說士可忍孰不可忍,你們這樣折磨我還不如拿小皮鞭逼我就範。
然後祝渝就氣醒了。
頭頂的燈是暖色調,但對剛睡醒的祝渝來說仍舊刺得他睜不開眼,於是他抬手擋住了眼睛,緩了緩神後伸了一個大懶腰,把壓在胸口睡覺的劉波提溜到了一邊。
他聞到了炒菜的香味。
下一秒,沙發上睡得迷糊楞登的人歘地一下坐起了身,他看向廚房:「師哥!我們晚上吃什麼呀?!」
難怪會做那種夢。
給祝渝都香迷糊了。
祝渝都沒等到柏沉回頭和他說話,他就穿著棉拖鞋小碎步跑到了廚房。
柏沉偏過頭看祝渝:「睡醒啦?」
祝渝嗯嗯點頭,他彎著腰往鍋前面湊,五顏六色的一鍋,祝渝看見了胡蘿蔔和木耳,還有像白蘿蔔的菜。
「山藥小炒,上火的時候吃的。」柏沉解釋。
祝渝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其實他也不是真上火。
「好香。」祝渝又從柏沉身後繞到了電飯鍋面前。
「玉米的味道。」祝渝眼放光芒,「最近正好想吃玉米呢!」
柏沉放下鍋鏟,拿湯勺盛了一碗湯出來,「冬瓜玉米排骨湯,也是清火的。」
他端給了祝渝,說:「先墊墊肚子。」
祝渝眨眨眼,接過碗把它放在了一邊,然後諂媚地去捏了捏柏沉的臂膀:「師哥你真好,辛苦啦~」
他手勁不大,也沒有學過專業的按摩,給柏沉按摩就和撓癢沒什麼區別,柏沉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祝渝的手腕,他神色晦暗,嗓音微沉:「小魚,準備吃晚飯了。」
「好滴!」祝渝鬆開手,又屁顛屁顛去打開碗櫥,把兩人吃飯的碗筷拿出來擺在了餐桌上。
他的熟練程度已經到了說他是這個家的主人都不為過了。
柏沉晚上做了三個菜,三個都是清火的菜。
祝渝把玉米全部都吃光了。
還喝了兩碗湯。
「師哥,好吃!」祝渝舉起手裡被啃了一大半的玉米說,他對柏沉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誇獎的話也真誠得沒邊。
柏沉唇角翹起,沒有接話。
他垂眼看著吃飯的祝渝,祝渝吃飯的模樣也會讓柏沉覺得很有食慾,所以在認識祝渝以後,柏沉的食量都比以前要多了一些了。
今天晚上的飯菜也毫不意外地被一掃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