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面朝下躺在床上睡著,後腦勺上趴著一隻肥貓。
鬧鐘指針滴答。
安靜如斯,倒是窗外偶爾擠進來一兩聲鴿子的咕咕聲。
下一秒,那個被肥貓壓迫的粉色腦袋猛地抬了起來,肥貓一個軲轆就滾到了旁邊,發出了憤怒的喵嗚聲。
祝渝抬手把劉波的腦袋壓住了,翹著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
啪嗒。
又重新埋回了枕頭裡面。
只有腦袋上的那簇呆毛翹得高高的。
啊……
怎麼又喝多了。
祝渝開始回憶昨晚醉酒後的點點滴滴。
從進廁所開始,腦子就變得暈乎了,出來後幹了什麼來著?
好像看見有人在找柏沉搭訕,然後祝渝就上前去幫忙拒絕了那位女士,說了什麼來著?
劉波好不容易從祝渝手裡掙脫,剛要重新趴回祝渝的腦袋上,床上似鹹魚般的人嗖的一下跪坐了起來。
劉波這次直接一個軲轆滾到了床下去。
它非常不滿地炸了毛,叫出了聲:「喵!」
可它仰頭看過去,祝渝也炸了毛。
他抓著腦袋,滿臉絕望,也叫出了聲:「完-蛋-了!」
Sorry, he#039s my daddy!!!
這真是他說的?!!
daddy,daddy……
都怪平日裡柏沉給他的這種感覺太深刻了,祝渝可以清晰的回憶出,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完全沒過腦子的。
柏沉那樣正經內斂的人,會怎麼想啊??!
祝渝捂住臉。
還好是醉了酒說的話。
只要柏沉不問,他就不說,柏沉一問,他捂嘴驚訝,三連否認,我不知道,我不記得,那不是我。
再然後呢?
祝渝繼續往後回憶,好像就沒什麼了……
他酒勁上頭,是柏沉把他背回家的。
嗯,這件事等會兒要好好謝謝他。
「媽呀……」祝渝用掌心拍了拍腦袋,喝酒誤事啊。
再也不喝了。
祝渝心想。
他掀開被子下床,看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穿出去的那套衣服,難怪這一晚上睡得不舒服。
他換好了衣服才去到衛生間洗漱,祝渝看著鏡子裡的臉,上面的妝被卸得很乾淨。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幫忙卸的。
祝渝心裡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