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疑惑祝渝為什麼今天醒這麼早。
「師哥……」祝渝聲音越來越小。
這倆人……該不能是吧……這長得也不像啊。
「小魚,早上好。」柏沉將熱茶放在了兩位長輩的桌前,準備給祝渝介紹兩人,「他們是……」
話沒說完,那位婦人卻笑著站起了身,她身上的氣質尤為矜貴,穿著不普通,笑起來親和又溫柔,長相也很大氣,一種中國古典美人的感覺,身上披著一件價值不菲的披肩。
「同學你好,我們是小沉的父母。」於淑韻靠近了祝渝。
祝渝現在的樣子很糟糕。
頭髮亂糟糟,黑眼圈浮在眼底,毛絨絨睡衣外面披著一件針織外套。
如果不是這張臉是乾淨漂亮的,他現在看起來似乎和乞丐沒什麼區別。
祝渝將手在腿邊蹭了蹭,抬起手去握住了於淑韻伸出來的手,聲音不自覺就夾了起來,「阿姨你好!我叫祝渝,祝福的祝,矢志不渝的渝。」
「我是柏師哥的鄰居。」祝渝介紹完自己後,就把手拿回去藏在了身後。
沙發上的中年男人也看著祝渝,男人頭打了髮膠,抹成了背頭的樣子,帶著無框眼鏡,他和柏沉的媽媽看起來一樣有涵養。
兩個都是溫柔的人。
但祝渝卻顯得有些緊張,柏沉看出了他的拘謹。
他上前走到了於淑韻身邊,扶住了她的胳膊,壓低聲音對她說:「阿姨,您和叔叔先喝點茶,我和師弟有些話要說。」
祝渝耳尖地聽見了柏沉對這個婦人的稱呼。
他眨巴眨巴眼,由著柏沉拉著自己的手回到了家裡。
柏沉關上門。
祝渝被抵在了門板上。
他仰著頭看柏沉,問:「師哥,一大早就壁咚的話,是不是太超過了……」
祝渝又開這樣的玩笑,柏沉乾咳一聲,將抵在門板上的手拿了回去,也後退半步和祝渝拉開了距離。
「阿姨他們到倫敦來出差,順路來看看我。」柏沉解釋。
祝渝剛睡醒,腦子還有一些轉不過來,怎麼那個婦人說他們是柏沉的父母,柏沉又叫他們叔叔阿姨呢。
他甩了甩腦袋,「哦哦。」
「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呀,害我就那麼沒有禮貌地闖進來了……」祝渝心裡猜出了七七八八。
「他們也是剛到這裡,而且我記得你今天上午沒課,所以就沒來得及和你說。」柏沉說。
祝渝笑嘻嘻:「說得也是,我好像沒起這麼早過。」
說完他又打了一個哈欠,柏沉看著他眼底沒睡醒的烏青,關心問:「你昨晚沒睡好嗎?」
祝渝搖頭,從櫥櫃裡拿了一盒牛奶出來,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才說:「不是沒睡好,是壓根沒睡,我趕了一晚上的作業。」
他餓得肚子咕咕叫,說話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