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自然醒可能是下午三點吧。」祝渝小聲補充了一句。
柏沉思考了一下,說:「就這個要求嗎?」
祝渝立馬搖頭否認:「當然不是啊,這只是其中一個。」
他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一。
「那還有什麼呢?」柏沉追問。
祝渝沒聽出來柏沉語氣里的迫切,想了想後攤開手說:「多著呢,反正一時半會兒想不完。」
他最不願意動腦子了,所以每想到一條就會往自己社交帳號上面發。
等以後真有人追他,他就得對照著一條一條地比對,有一個不能做到的就pass掉。
當然……也得分人吧。他突然看了柏沉一眼。
他們從這裡的小路繞去了操場邊,在剛到於淑韻他們距離不遠的一個灌木叢時,他們聽見了於淑韻在打電話。
兩人很默契地停下了腳步,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
「我說過很多遍了,合同上的數字不可能會再有任何變動了。」
「董事會有什麼不滿意讓他來和我說。」
「過給小沉的股份早就談好了,為什麼現在來和我說不能接受?」
「他怎麼就不是我兒子了?他們說這話之前有過腦子嗎?算了,這些事等我回國再談。」
於淑韻掛斷了電話。
王默庭走去她身後給她捏了捏肩,輕聲安撫:「不要太生氣了,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的,等我們回國再去處理就行了。」
於淑韻點點頭,把臉輕輕貼在王默庭手邊蹭了蹭。
祝渝抬手捂住了嘴,看向柏沉,眨眨眼。
哦莫,好像誤入聽不懂的頻道了。
柏沉臉色沒什麼變化,不過幾秒鐘,祝渝拉了拉他的衣袖,柏沉低頭看向他,祝渝豎起一根手指壓在唇邊,小聲說:「師哥,我會保密的。」
畢竟他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
柏沉唇角一勾,反手握住祝渝的手,「好。」
他們在後面停留了大概半分鐘才走出去。
……
晚六點半。
倫敦機場。
柏沉和祝渝一起送走了於淑韻他們,然後他們就一起站在看台上面,看著飛機起飛,再到最後完全看不見。
從下午聽到那些話開始,柏沉的心情好像一直不怎麼好,也不能說是心情不好吧,祝渝捉摸著柏沉應該是有了什麼心事。
他乖乖站在柏沉身邊,等周圍的人都快散完了,他才去問柏沉:「師哥,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呀?」
「當然!我絕對絕對沒有催促你的意思,只是風越來越大,我們會吹感冒的。」他說完又忙接了一句。
柏沉回過神,他對祝渝低聲說了一句抱歉,「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