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把臉埋在他頸間,問:「比你年紀大的就不要,小魚,那你覺得我年紀大了嗎?」
「大什麼大啊!四捨五入我倆同歲!」
「而且那時候真的沒想那麼多,我什麼年齡都喜歡的,真的!」祝渝舉起右手三根手指,一臉誠摯地發誓。
柏沉也不說話,只親了親他的脖子。
祝渝被蹭得小腹熱乎乎的,他去親了親柏沉的嘴,然後說:「現在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溫柔,帥氣,會做飯,勁兒還大!」
他隨後那個兒化音說得有點像是在調戲人。
但他又把自己說得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柏沉無奈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將祝渝從床上拉起來,讓祝渝坐在了床邊,他自己就單膝跪在了祝渝跟前,抱著祝渝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小腹。
一句話也不說。
祝渝摸著他的頭,覺得柏沉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才變得這麼奇怪的。
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於是祝渝問:「哥哥,你在難過嗎?」
柏沉仰起頭看祝渝,這是一個將自己至於下位者,將祝渝俸在高位的動作。
「沒有很難過。」柏沉說。
祝渝摸了摸他的臉,「哥哥,我愛你。」
祝渝的鈍感力很強,如果連他都能察覺到,那某人此刻的悲傷恐怕就要溢出來了吧?
他的愛人總在為一些不會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安,但這是柏沉的錯嗎?
並不是,是那些拋棄他的人的錯。
但祝渝不是那樣的人。
他堅定地向柏沉訴說著愛意。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祝渝捧著柏沉的臉,俯下腰親吻著對方的唇。
他吻得很細,很小心翼翼,像在吻稀世的珍寶,小心翼翼。
在引導下,柏沉從祝渝的膝蓋一路吻了上去……
倫敦此刻飛著小雪。
外面又風雪的呼嘯聲,小雪簌簌,還有雪壓彎樹枝的噼啪聲。
房間的燈暗了下來,一隻肥胖的奶牛貓被「請」出了臥室,沒多久,屋裡傳來了陣陣壓抑的哭聲,持續到了凌晨兩點多才安靜下來。
——
第二日,天大亮。
正午十二點多。
在床上的人才摸摸索索著爬起來。
他是餓醒的,睜開眼就聞到了濃郁的炒菜香。
祝渝揉著睡眼惺忪的眼,起來蹬上鞋子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師哥,我好餓……」
他拖著長長的尾音說。
然後又和沙發上一位西裝革履的人對視了上。
祝渝舌頭一閃,瞬間精神了:「噠噠噠,噠哥!」
他手忙腳亂去把自己外套穿好。
「小魚,我做了午飯,快去洗漱吧,大哥也和我們一起。」柏沉端著菜走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