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禮拜?確切是哪天?那天天氣怎麼樣啊?」
女人說不出來。
「今年你丈夫乾的不錯嘛?」張永強四周一看,「他回來給你們送工資的?」
女人點點頭。
於是張永強又問她:「你丈夫今年在哪打的工?工地的工資條呢?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女人幾乎是癱在地上,在這家的灶眼裡,發現了受害者的頭。
無頭鬼捧住了自己的頭,頂著血呲呼啦的脖子,沖張永強彎腰鞠了個躬。
受害者在外打工一整年,一整年的工錢正好十五萬,還沒捂熱就被拿走,人被殺了不說,頭還埋在那家的灶眼裡。
雖然說靠近年關,一般這時候的兇殺案都跟錢有關,但這破案速度也太快了。
「這都破記錄了吧。」
宋晨和江萌聽完確實覺得是張永強的常規操作,宋晨走到師傅身邊:「師傅,你好厲害啊,可惜我剛剛沒跟著!」
張永強看著他和江萌:「我也聽說了,你倆剛剛解救了個女孩?」
「嗯,我問話的時候覺得不對,小江姐看見
地上有拖東西的痕跡,那人還想跑呢,那還不一逮一個準。」
「不錯。」張永強連連點頭,突然話風一轉,「你倆來說說吧,那個眼貼怎麼回事?你們倆能看見什麼?」
……
玉京堂小院天井裡水幕還亮著,別的畫面縮在四角,中間播放張永強的畫面。
白漁吃飽喝足也玩夠了,躺在安樂椅上眼皮直打架,她睡覺的時候還保有些魚的習性,兩隻腳丫子一悠一悠的晃蕩。
她擺的越是規律,說明睡得越是香甜。
葉飛光將她抱起來,白漁先是鼻尖一簇,知道是葉飛光,她就連眼皮也不掀,圓嘟嘟的嘴巴嚅動一下,好像在夢裡吃果子。
葉飛光把她抱進屋內,讓她躺進盛滿南極靈泉的白玉硨磲中。
白漁沾水就化成一條銀白小魚,小魚額間那點紅痣,從一開始的褪色紅影,到漸漸有了輪廓。
葉飛光往水裡化了些金丹,往她喝的水裡下金丹還是太冒險了些,還是把金丹化在她床中最難知覺,效用也最大。
葉飛光又看一眼在南極靈泉中擺動尾鰭的小白魚,替她闔上硨磲蓋,回到天井中。
他背手站立,看著水幕上的張永強。
此時張永強已經把宋晨江萌調查到的東西全看了一遍,他問宋晨:「你是能測謊?」
宋晨有點不好意思,今天一晚上師傅誇了他多少句啊,現在被戳穿是開了「外掛」,他覺得有點丟臉。
但他不得不點頭。
「小江是能看見通緝令的顏色。」
江萌也點頭。
然後兩人都看向張永強,期待他說出他能看見什麼。
張永強卻沒說,他只說:「你們倆,跟我走一趟。」
第22章 不要瞎問惡鬼問題「他沒有賣掉嚴皓,……
食漁/懷愫
宋晨江萌坐在車后座,張永強跟其餘隊員打了聲招呼,開車離開和橋鄉。
宋晨以為他們要去碼頭鎮抓人,他暫停拋棄的邏輯又回來了:「世界上真有這種事?那家店到底是幹什麼的?靠我們三個……能在物理意義上的抓住他嗎?」
那個老闆到底是人是鬼啊?
神仙?妖怪?
整件事就跟靈探片一樣,再說他們就不再深入調查調查了?也不蹲點收集點資料情報?就這麼殺過去?
「師傅我們怎麼扣押他?說他非法賣藥?」怎麼證明?他們根本沒證據,搞不好警隊還會以為他們三個都產生了幻覺。
但抓那個老闆是不是有點太「恩將仇報」了?他們用了眼貼之後,破了好些案子,抓了好多已經犯罪的和潛在可能犯罪的。
「給他頒一個好市民獎?」宋晨腦洞大開。
張永強一直都沒說話,他握著方向盤,目光一直緊盯著前車窗。
江萌看了宋晨一眼,明確告訴他:「我們不可能抓人,也不可能給他頒好市民獎。」沒有哪條法律法規可以適用。
要怎麼說?用了玉京堂的藥貼,都變成神探了?
「那我們這是去幹嘛?」
江萌指了指高速路牌:「我們不是去碼頭鎮的方向。」她也不知道張隊要去哪,但肯定不是碼頭鎮。
嚴老叫鷹眼,張永強的外號是小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