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蘭又有點安心,要不是大師推薦這家藥店,光聽剛剛那幾句,她都不敢買了。
「那這個藥要吃幾個療程啊?一個療程大概多少錢?」為了女兒能正常,多少錢她都願意掏!
「吃一次就可以。」葉飛光說完,從百眼櫃中取出一個金粉色小瓷瓶。
瓷器上有張墨色藥籤,寫著「緣切散」三個字。
中年女人聽說不用吃療程,又有些猶豫。
大師都說這是個水磨功夫,什麼抄經啦,捐款捐香油啦,都得連續去做。還有一個跟她說得電療,只要把女兒送去電療,一定能把同性戀治好。
她捨不得,還是先試試偏方吃吃中藥。
這次來碼頭鎮,徐愛蘭還刮到了永觀寺香爐灰。
永觀寺有快兩千年的歷史,那個香爐壁上面的灰是沉年老灰。大師說了,只要刮下來一點,泡在水裡喝,能治百病!
白漁看徐愛蘭遲疑,以為她不買了。
漁嘴巴剛要鼓起來,徐愛蘭說:「那我要一包!」
白漁眼睛眨眨,嗬~
徐愛蘭捧著緣切散走出玉京堂的大門,邁出去還轉身向葉飛光致謝,甚至還問:「老闆,要是一包不管用,還能不能吃第二包?」
「一包肯定管用。」
白漁看著徐愛蘭的背影,一下又覺得,生意好像也不難做嘛。
原來自投羅網不是說魚蝦鳥雀,是在說人。
……
徐愛蘭走出玉京堂,把藥包塞進貼身的口袋裡,上山去跟禪修小組匯合。
一個小組的人都不知道她去幹嘛的,她也不想說。她還指望這個小組裡的人,能遇到合適的,有正當婚齡的兒子能介紹給她女兒呢。
其中一個姓楊的大姐主動問她:「愛蘭,你下山幹什麼去了?」
「我買點這邊的花粉芡實糕,帶回去給我女兒吃,本來還想買個那個送子來鳳蹄,又覺得帶進廟裡不好。」徐愛蘭怕空著手上來被人問,正好小寧喜歡吃粉糕,才買了兩盒。
楊大姐點頭附和:「就是的,這些人也真是不講究!葷的東西都拎到廟裡來了。」
遊客們順著鎮子主街往山間寺廟逛,有好多人都會買特產,到了廟門口又沒有可以寄存的地方,當然就拎進去了。
吃齋班的男男女女們,一個個都背著只黃褐色經包,他們統一住在後山一棟民宿里吃素念經,今天是最後一天,下午大家就一起坐大巴回城了。
好幾個人加上了微信,約定以後有這種活動一起參加。
楊大姐問:「愛蘭,過幾天我要去普陀山拜觀音娘娘,你去不去?」
徐愛蘭心裡記掛著許多東西,大師那邊請的符要供七七四十九天,快到日子了,她得去取符。
符要是不行,大師說就花錢擺陣。
她心不在焉回答:「我出門好幾天了,家裡要收拾收拾去,我們常聯繫,要是方便我就去。」反正兩人就住在對面的小區,要是不來吃齋祈福班,還真的不認識。
楊大姐點點頭,看著花糕說:「早知道我也去買兩盒了,我就買了花生酥,這個糕看著還真挺好的,我兒子講不定喜歡吃。」
徐愛蘭眼睛一亮,楊大姐家裡有個兒子!
但她不動聲色,也不提自己女兒幾歲,也不問對方的兒子多大,只笑著說:「還買什麼,我分你一盒,還是熱乎的。」
楊大姐推辭不肯要,最後一人一盒糕一盒花生酥。
徐愛蘭說:「楊姐,我看你也颳了香爐灰,你是治什麼的?」
「風濕老寒腿!」楊姐笑著指指膝蓋,「我老伴那個腿,天一陰濕就要疼,我刮這個回去給他敷在膝蓋上,你呢?你刮這個有什麼用?」
除了初一初二天晴,後面幾天天都下雨,下雨刮的香爐灰沒用,整個吃齋小組,只有她倆起大早刮到了。
「我是給我姐刮的,她腰傷了,來不了,也說這個回去敷一敷能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年紀大了扭了腰可不好受。」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終於楊姐問了:「愛蘭,你女兒多大啦?」
徐愛蘭心裡笑了:「二十八了。」其實已經二十九了,算虛歲都三十了,但這種話不能說。
二十八歲還能挑一挑,三十就是被別人挑了。
因為楊姐先問了,徐愛蘭也問:「你家兒子呢今年多大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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